所以,封熙从小到大除了进宫参加宴会,其余时候都喜欢穿男装,说话做事也跟直白、果断。
谢琛被她如此只接的话说的面颊微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胆大的女子,不过,他还是很喜欢。
封熙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突然拉进彼此的距离,在谢琛唇上轻轻一吻。
谢琛双眸瞬间睁大了,整个眼睛都瞪圆了。
封熙却靠在他怀中,面色严肃的看着他说:“阿琛,我爹是封启封将军,他和我兄长在与蛮国最后一战中失踪了。”
封熙的话让谢琛冷静下来,他知道封熙后面的话可能决定了他们的未来。
“他们都说我爹和兄长被蛮人所俘,我不信,但将军府却是陷入危机。
无法,我只能向皇上立下军令状,查清此事,同时击退蛮国在边境的十万大军。
好在军中将领多是看我长大的,虽有些阻碍但也无妨,我成功击退蛮国,斩杀了他们的主将。
同时,我在军营中查到一名副将竟是蛮国人,也是他背叛了我父兄。”
说到此处,封熙眼中满是恨意,谢琛心疼的将她抱紧。
封熙缓口气继续道:“我一路追查,终于查到朝廷有人跟蛮国勾连,我会受伤也是因为那人。
同时,我发现父兄应当有所防范,我怀疑他们是将计就计,可我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消息。
娘亲为了我能上战场,寻找父兄,自愿留在京中的将军府,当人质,守着我们的家。
所以,阿琛,我必须回去,我要把收集到的证据交给皇上。
虽然,父兄的下落难寻,但那人通敌卖国的证据确是容不得他抵赖。
我处境危险,原本我想不顾一切带你走。
可是...你愿意等我吗?只要我能活着...唔”
谢琛封住了她的嘴,用他最喜欢的方式,他不想听后面的话。
就是知道她会有危险,所以他一日都等不了!
封熙渐渐沉浸在谢琛的柔情里,她受伤的肩膀被谢琛小心的揽着。
她只能抬起右手抓着谢琛胸前的衣襟,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有支撑。
“等不了,我一日都等不了。你去哪我便跟到哪,你是我的妻,不可以丢下我。
生也好,死也罢,在遇到你的那一刻都不重要了,唯有你是我此生唯一不能割舍的。
我并不弱,至少我的箭术称得上箭无虚发,熙儿我也可以保护你的,信我可好?”
谢琛带着情谷欠的声音,还有因为说话在封熙耳边的吐息,都让封熙忍不住战栗。
“好,我信你。我们一生都不分开,生同衾,死同穴。”
谢琛满足的抱紧封熙,“我们明日就走,我会同娘说,你同意与我成亲,我要与你回去,征求你爹娘的同意。
明日清晨,我们便走,那时人少。我带你回来本就没有人看见,这样爹娘这边也能安全些。”
“好。我的衣服里有我拿到的证据,宜早不宜迟,我们动作快些,也能少给那人准备后路的时间。”
封熙想的没错,那人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趁着封熙失踪起兵谋反...
“主上,不能再等了,若是封熙已经逃回军营,带着精兵回到京中,我们手中的人根本不是那些精兵的对手。
封家军都是以一敌百的疯子!”
“好!召集手下秘密回京,通知宫中的人可以准备起来了,最迟十日后我们就动手!”
“是,主上!”
翌日,封熙喝完剩下的药,谢琛也同爹娘说好,他们便趁着天未大亮匆匆离开村子。
多亏封熙底子好,加上遇到谢琛及时,才能好的这般快。
虽然仍有些虚弱,但也没什么影响,她曾不止一次带伤上战场,区区箭伤封熙并未上心。
可谢琛上心啊,而且两个人目标太大。
“熙儿,此地距离西南大军驻扎的地方三日就可到达,你先回军中带精兵快马加鞭回京中。
我带着证据一路骑马走官道,十天之内就能赶到。
我应该要比你先到,你给我留一个信物,能让将军夫人相信我的信物。”
封熙不愿意,她想跟谢琛交换。
“熙儿,京中没人认识我,也不知我与你的情意,我才是最安全又不会引人注目的。
军营之中没有你在,何人能凭我一面之词就出兵。
你口中那人已经黔驴技穷,如今只能兵行险着,所以你一定要快!”
封熙明白谢琛说的很对,他们现在多耽搁一阵,危险就多一分,她咬牙,抓过谢琛的衣襟狠狠亲了他一口,甚至咬着他的唇厮磨一下。
“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不然就是阎罗地狱我也会追过去让你娶我的!”
封熙红着眼眶,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谢琛轻吻她的眼睛,把那尚未流出来的泪水吻去。
“好。”
封熙拿出贴身带着的玉坠,上面刻有一个熙字,背后刻着一只慵懒的卧虎。
“这玉坠是我和兄长出生时爹爹亲手刻的,娘亲一眼便能认得。
爹爹还曾玩笑说,日后我们有了心爱之人可以送给他/她,当作定情信物。
阿琛,这玉坠以后就归你了,要戴一辈子的。”
封熙说着把玉坠戴在谢琛的脖子上,谢琛爱惜的放进里衣之中,那玉坠之上还有熙儿的体温,一时让他心尖发烫。
二人不在迟疑,朝着各自的目的地一路狂奔。
谢琛一路马不停蹄,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用来换马匹了,其中还有封熙给他的。
他几乎一天只吃一顿饭,只睡两个时辰,就这么日夜兼程了八天,赶在城门关闭千进入京中。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将军府,他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租了一间柴房,没办法他没钱了。
第二天,他装作落难的商户,来京中寻亲,在京中各处走,他发现有好多人走路的姿势都像习武之人。
尤其在将军府附近更是多,他在想办法怎么能见到将军夫人。
“吱呀”将军府的大门打开,将军夫人柳氏带着丫鬟准备去城郊的万佛寺,她几乎每十天去一次,为她的夫君和孩子求平安。
谢琛一眼就认出了柳氏,因为她的眼睛跟封熙的一模一样。
谢琛把玉坠拿出来握在手中,看了周围那些注意力放在柳氏身上的人,他快步走过去装作匆忙无意撞到柳氏。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撞到我家夫人了,好生无礼!”
丫鬟斥责的声音,柳氏根本没听进去,她目光紧盯着谢琛身前的玉坠,看他塞进衣襟,本想阻止发现那人微微摆了摆手阻止她。
“对不住,小人给夫人赔罪,小人着急寻亲,小人已经身无分文了,在找不亲人,就要饿死街头了。
这几日吃的少才脚步虚浮,不小心冲撞了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无事,你走吧。小云,先去万佛寺别耽误了上香。”
“是,夫人。”
小云又瞪了一眼谢琛,才扶着柳氏上马车。
谢琛也脚步匆忙的赶去万佛寺。
果然,上完香的柳氏借口赏梅留在寺中没有走。
谢琛来时就被柳氏安排的心腹领到了梅园,柳氏同主持打过招呼,主持也给她行了方便。
“你见过熙儿了?那玉坠你如何得到的?”柳氏看到谢琛就焦急的问道
“夫人,这里方便说话吗?”谢琛则小心谨慎的问着。
“放心周围有将军曾经留下保护我的人看守,绝对安全。”
谢琛这才把所有事情告诉柳氏,包括他与熙儿定情。
柳氏并不在意谢琛是哥儿,对方能为了熙儿做到这般地步,还有什么可阻拦的。
“我知道了,你一会儿换身衣服,跟我回将军府。
府上还有些人手,若是熙儿回来的不及时,也能抵挡一阵。”
“夫人,如今将军府被盯着,您处处制肘,这京中可还有您信得过的人。
我在京中就是个生面孔,又不似武人那般引人注目,我在其中传递更为安全。
而且,那证据也需交给稳妥之人亲手交给皇上,让皇上能有所准备,避免被毒害。”
柳氏思索片刻说:“丞相贺之勉,他女儿是皇后,皇上很是信任他,允许他时常进宫教导太子,也是他的外孙。
他的孙女贺清媱是熙儿的挚友,他的儿子贺子昭是邢部侍郎,手中有办案的官差,虽比不上精兵,但也是以一敌十的好手。
我现在手书一封,你去贺府交给门房,便可见到贺相。
贺府家风清正,府中奴仆都有眼色,也不敢怠慢任何人。”
“好,多谢夫人。”
柳氏写好信,放入将军府的拜贴中,递给谢琛,“你要小心,你若有事熙儿那个只知道转牛角尖的孩子,会懊悔一辈子的。”
谢琛想到封熙,勾唇浅笑,“夫人放心,谢琛定当万事小心。”
谢琛离开后,又在街上逛了半个时辰,神情恍惚的出现在贺府门前,果然贺府外也有人监视。
不过,少了很多。
谢琛见到贺府的采买回府,心生一计。
“这位管事,你可认识柳大,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我问了好些人,他们说他在贺府当差,可否劳烦您跟他说一声,出来见我一面。”
那管事见他神情恍惚,又衣衫褴褛的,本想好言告知贺府没有这么个人。
却见那人塞在他手上的是将军府的拜贴,自家小小姐跟将军府的小姐是闺中密友,管事自然不敢怠慢。
他手中东西特别多,那拜贴有一半还藏在谢琛袖子中,管事见他谨慎,他也不自觉带上几分小心。
“务必交给贺丞相。”
谢琛小声说了一句,又连声求那管事。
“罢了罢了,见你可怜,我就替你跑这一趟,你先在这里等着。”
管事用手里的东西遮挡,进府后一刻不停的带着东西去找贺丞相。
“老秦,你这是买东西买迷糊了,不带着东西去厨房,跑老爷这里来干什么?”
“老方...快...别废话...赶紧...将这个交给...呼...老爷,我...觉着是...大事情!”
老秦喘着气,也真是难为他身胖体虚的人又拎又跑的。
老方一看一脸严肃接过,转身走进书房交给贺丞相,片刻后谢琛被迎进府中。
谢琛进去就没在出来,半个时辰后,贺丞相带着小厮前往皇宫,说是要检查太子功课。
御书房,皇上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证据,贺丞相端坐在下方,谢琛在一旁跪着说着封熙的发现,还有证据如何找到,她又如何被追杀。
“朕知道了。岳丈,还请你告诉子昭让刑部所有官差待命,只要朕的皇叔行动,他们就行动,给我抓住这只鳖!”
私下里,皇上都是这般称呼贺丞相的,皇上与贺子茹青梅竹马,早早就娶她做太子妃,他也不喜皇室争斗,那些权利制衡他有的是办法,不必牺牲自己。
再说了,他也想好好保护自己长命百岁,省的想他父皇一样早早被掏空。
所以,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他们之间经历无数生死才走上这位置,除了她,皇上怀疑每个接近他的女人,索性也不弄进宫给子茹添堵。
贺丞相听皇上的话就知道这是气狠了,但他也没多话,只是起身躬身道:“是,臣遵旨。”
“谢琛,此次你与封熙有首功,事后定有嘉奖,你可以好好想想。”
“谢皇上,草民可以要一个与熙儿的赐婚圣旨吗?”
谢琛想的清楚,赐婚对皇上来说都算不上一个要求,又能把这个功劳抵消,免得将军府一再得到封赏,有人眼红说将军府功高盖主。
皇上失笑道,“行,只要封熙同意,朕就赐婚。毕竟朕也算看着封熙长大的,总要她喜欢,朕才能赐这个婚。
你也不必多思,朕给得起也敢给,朕也有眼睛。”
“是,草民知罪。”
“行了,你不错,难怪封熙敢把事情交给你,和岳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朕自有安排。
封熙若是回来的及时,你且拿着这令牌交给封熙,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草民遵旨。”
他们谈话时屋子里没有第四个人,谢琛起身,低头弯腰行至御前,双手接过令牌,再倒退回去,跟贺丞相离开了。
“主上,人已经齐了,今夜我们是否行动?”
“将军府和西南军营可以动静?”
“回主上,并没有,也许封熙中箭后没来得及救治,已经死了?”
“也罢,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退路可言了,成王败寇!
告诉手底下的人,行动!”
深夜,今夜的月光被浓雾遮住,只余下点点星光,可以看到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渐渐聚集起大量人马,快速朝皇宫而去。
“通知父亲,那鳖动了,让小谢出城吧。”
今日酉时封熙就带着五千封家军,化零为整在城外五里处驻扎,只等城内信号。
城门悄悄打开一个一人宽的口子,有人骑马狂奔而出。
“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否则就地射杀!”
“我是谢琛,要见封熙,这是御赐令牌!”
谢琛下马快速说着,那人一听谢琛连忙让开路。
“封将军,可安好?”
谢琛看到封熙时才觉得这段时间的思念有多浓,可现在不是他们互诉衷肠的时候。
封熙自然也知道,“我很好,阿琛辛苦了,今夜过后,我们一起去找父兄吧。”
“好。”谢琛递上令牌,他不能跟着去,他只会射箭,不懂兵法,没上过战场即便他敢杀人,也不能在此时。
今夜,他们必须处处小心谨慎,他更不能让封熙暴露弱点。
“我回将军府等你,将军府外的眼线都清扫干净了,很安全。”
封熙点头,她拿着令牌召集将领。
“明王谋逆,犯上作乱,意图逼宫。封家军将士们,如今乱臣贼子在我等眼前作乱当如何?”
“杀!杀!杀!”
“好,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兵勤王,击杀叛贼!”
“是!将军!”
谢琛看着马背上肃穆的封熙,这是他不曾见过的熙儿,是过去那些年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的熙儿,真是让他心动啊!
明王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皇上寝宫时,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但他不甘心,他下令全力击杀皇上。
禁卫军统领被他策反,却没想到早就被皇上发现,在明王进入皇宫那一刻原禁卫军统领就被杀了。
后来,封熙带着五千精兵赶到,一路砍瓜切菜般解决了明王的手下。
那些人在封家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明王咬牙决定背水一战,他抬起装有袖剑的胳膊,结果还不等他瞄准皇上,那条胳膊就被旁边的人砍断了。
那是明王带来的!他嚎叫着,不可置信的怒视着那人。
“明王别这么看我,老子觉得瘆得慌!”
那人抬起从进宫后一直低着的头,明王此时才看清此人,那不是他的心腹,是封启!
“你...何时换掉我的心腹的?”
封启还当真思考了一下,“大概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明王被气的吐血,这回他的人彻底干净了,有些被杀有些投降,而他也被带下去择日斩首!
“爹爹!”
“哎,我的小熙儿,快让爹看看。哎呀,怎么瘦了啊!回去爹给你烤羊腿吃,咱好好补补,辛苦我们熙儿了。”
封熙好不容易看到她爹决定忍一忍他的絮叨,谁能想到在外面犹如杀神的封大将军,在妻子和儿女面前就是个絮絮叨叨,操碎心的样子。
“爹,差不多得了,回去再研究给小妹补吧,现在把要紧事说了。”
“兄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皇上见差不多了,决定先打断一下他们的叙旧,“封将军,可要说一说事情的前因后果?”
封启正色,躬身对皇上行礼,起身缓缓说清事情始末。
原来,他们发现副将有问题后,就决定将计就计。
封耀上战场的次数不算多,由于他长相过于像柳氏,所以他都是带着面具上战场的。
所以,父子俩一合计,封耀去蛮国当暗探,查查究竟是谁与蛮国有来往。
封启暗中调查与副将往来密切的人,这一查父子俩就查到同一个人头上了。
他们也是故意散出他们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扰乱各方视线。
“好,封家不愧是将门之后,都是有勇有谋,悍勇无匹的将军!
今夜,诸位护驾有功,明日都好生休息,早朝可免。
后日,朕在对诸位逐一封赏!”
“臣等,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忙活了一晚上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的封启和封耀在看到谢琛,并看到封熙跟谢琛亲昵的样子,他们彻底不累也不困了,精神的想再把明王打一顿!
明王:......就无语...
谁让封熙和柳氏都护着谢琛,这让封家两父子有气出不去,又打不到明王,他们...被迫洗洗睡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封封启为护国大将军,封耀为骠骑将军,封熙为车骑将军、安平郡主,赐婚谢琛......”
“臣等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启心里苦,没想到他将计就计一场,没赔夫人没折兵,就是赔进入了自家宝贝女儿...
看了看那着圣旨高兴的封熙,算了,那小子也不错,在练个几年也能保护熙儿,再说熙儿喜欢,比什么都强。
封启安排一队护卫,陪着谢琛接他家人进京,他们是皇上赐婚,日子已经定好了。
日后,他和封耀还要回西南边境,熙儿和柳氏也会跟着去。
若不是,皇上要来观礼,他们就打算回边境的路上接上谢琛全家,回去成亲。
现在只能接他们过来了,谢琛从到家接上爹娘和两位兄长,再到出发谢母都没想明白她家哥儿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不仅娶妻了,还娶的是将军府的小姐,更是被封为安平郡主的女子。
别说谢母了,谢家就没一个人想明白的。
“琛哥儿真厉害啊!坚持不嫁人,还真让他娶着了!”
谢二哥忍不住说道,其他三人纷纷点头,想想村里人艳羡的目光,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四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什么东西,哪有人把自己比作鸡犬的!
大婚如约而至,谢家在京中的房子是皇上赏赐给谢琛的。
谢琛穿着红色喜服,衬得他貌若桃李,冠绝天下,让京中很多待字闺中的小姐心生爱慕,却只能羡慕嫉妒恨封熙,别的她们可不敢做,这可是皇上赐婚,还要参加喜宴的。
谢琛艰难的通过封启和封耀的考验,谁家好人家成亲进门打一架不行,还得打两架的啊!
后面要不是柳氏拦着,那些看着封熙长大的叔叔伯伯的在摩拳擦掌,毕竟他们也为自家儿子惦记过封熙,奈何她一个也没看上,全打趴下了,整得那些小子只想跟封熙一决高下,挽回尊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皇上特意等他们行完成亲礼才来的,不然人家高堂也不敢坐上面啊!
他是来添喜的,又不是来抢着当爹的。
他送了贺礼,又同贺丞相与封启等人说了几句就带着皇后去逛逛京中。
难得出来一趟,让子茹逛一逛,开心开心。
谢琛装醉被送回新房内,众人都以为他醉的不省人事了,也就打消闹洞房的心思,还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人家洞房花烛时,被他们灌醉了一个,真是...罪过罪过!
等屋子安静下来,封熙才说:“阿琛,起来吃,他们走了。”
谢琛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跳下床拿起玉如意挑起封熙的盖头。
封熙很少穿襦裙,今日婚服更是繁琐的紧,她险些没穿明白,还是贺清媱帮她的,想到这里,她有些害羞。
被红色喜服映衬的面颊更加红润,朱唇轻启,“阿琛,我们还要喝合衾酒的。”
封熙总觉得下一瞬谢琛就会扑上来似的,连杀人都不紧张的她,这时候倒是有些紧张的喘上气。
“好...”
谢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取来合衾酒与封熙饮下。
帷幔落下,遮住里面无限风光,天光乍破时,封熙只觉得她受到了欺骗!
到底是谁说哥儿不如汉子的!一夜了,整整一夜了!
等她休息好了就去跟兄长打一架,再找娘亲一起对付她爹。
都怪他们没事儿带着阿琛练什么武,打什么架,现在这一把子力气全往她一个人这使,真真是...累死她的腰了!
谢琛与封熙成亲后,长居西南边境,偶尔回谢家村住一段时间,二人恩恩爱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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