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芯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又揉又捏,压根无力反抗,缠着他的四肢却愈发紧了,只是仍然顾忌着传染,只能脸颊贴脸颊地和他蹭蹭。

钱垣被他这小动物般的行为逗乐了,手环上他的腰,要搂着他睡觉。

没想到姚芯睡了一会开始不安分,抬头啃起他的下巴。下巴被啃得都是口水印子,钱垣哭笑不得,问他干什么。

姚芯哼哼唧唧,说:“想亲你,但是怕传染。”

钱垣坐怀不乱,说:“那确实不能亲。”

没想到姚芯听了这话不乐意了,觉得钱垣这不是嫌弃他吗?于是一鼓作气翻身骑上去。

钱垣目瞪口呆大惊失色,说你这又是干什么,快放手。

姚芯不放,钱垣挣扎,挣扎无效,骑着他的姚芯还勒令他不许动。

“别闹。”

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挣扎无效,手软脚软的病猫哪里拗得过前格斗选手。

“躺着,乖乖的。”钱垣一只手锢住姚芯两只手腕把他重新塞回被窝,严严实实地给他掖好被子。

这么一弄,姚芯也没了兴致,终于老实下来,窝在钱垣怀里,脸颊贴在对方胸口上。半晌,他仰起脸问了一句,“中午吃什么?”

钱垣说给他炖了莲藕排骨汤,还煲了瘦肉粥,“还要吃什么吗?”

姚芯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他的头发隔着布料蹭着钱垣的胸膛,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钱垣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中,慢慢梳至发梢,缠在指尖绕了绕,说:“头发又长了。”

“长吗?”姚芯回忆了一下,闷闷道,“不是上个月才剪过吗?”

“那是上上个月的事情了。”

以往这个时候姚芯是很乐意和钱垣争上一争的,比如翻出聊天记录、支付信息,或者干脆直接跑到楼下的理发店问一问老板——虽然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钱垣说的是对的,但姚芯对此颇为乐此不疲。

今天他却只是“哦”了一声。钱垣知道他身上难受,把他往上抱了抱,同他鼻尖碰着鼻尖,胳膊环得更紧,“等好了再去把头发修一下?”

说话时,湿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姚芯忍不住躲了躲,扯过被子的一角蒙住下半张脸,只从上面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瓮声瓮气地解释道:“不要传染给你了。”

“没事。”钱垣说。

两人一时都忘记了方才还在讨论剪头发的事情,彼此拥抱着静静地躺了一会。“咕噜噜”的炖煮声从厨房传来,携着中央空调的冷气通过半掩的门钻进卧室,空气中好像凝结了白色的雾气,柔柔地将他们包裹其中。

“你光长头发,也不长肉。”钱垣捏了捏他的肩膀,说,“怪不得头发长那么快。”

姚芯其实有点困了,他觉得自己马上能睡着,因此只是含糊地答道:“那干脆全部剪掉好了……”

“你舍得全部剪掉?”

钱垣含笑逗了他一句,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姚芯的反驳,只有轻微的呼噜声从怀里传来。他低下头,见姚芯已然睡着,因为鼻塞,不得不半张着嘴换气,皱着眉头,一副很费劲的模样。

“和小猪一样。”钱垣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道。

如果可以,钱垣倒是想就这么抱着姚芯一直躺下去,但可惜不行,因为他还得去厨房看火,否则怀里这只小猪的口粮就要被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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