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的诵经声一顿,台下,突然间空出的位置,让他挑了挑眉梢,目露思索之色,其嘴角上扬,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信众们,摇头晃脑的动作一滞,从陶醉声中清醒过来的他们,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主教大人,好好的神圣经意怎么突然间就停下了?

难道是主教大人,忘关了家里的煤气灶。还是??

主教读取了信徒们的内心活动,收回目光,嗯~看来吾主的荣光,沐浴得还不够彻底啊!檀口轻启,圣言出,信众们如浸泡在温暖的海洋里,又如沐春风之中。

身体上的疲劳,与沉疴尽去,一道道沉重的枷锁得以打开,整个心灵,得到升华,舒畅之感油然而生。信众们沉浸在优美动听的诵经声中,脸上露出肆意的笑容。

口角上涎水四溢??丑态百出,主教淡漠的看着,面上古井无波;他一转眼就看到身旁的几名壮汉丑态毕露,气氛暧昧,他皱了皱眉,一拂衣袖。

四名轿夫惊醒,彼此对视一眼,只觉恶心得不行,此刻的他们恨不得爆锤对付一顿;主教呵斥,够了??等信众们醒来,收拾完残局,才惊觉主教早已不知何时离去。

圣庙门前,主教刚从轿内下来,圣庙周围传来,哒哒?嗒嗒嗒?四名莽汉眼前一亮,他们语气谄媚道:主教大人若有吩咐,小的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主教大人,看我这一身腱子肉,力能扛鼎??

主教大人,我眼睛视力极佳??

我也是??

欸嘿,唐瑭,你个臭不要脸的死肥鹦鹉,欠收拾是吧?壮汉撸起袖子,露出精壮手臂,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沙包大的拳头捏紧,嘎嘣嘎嘣,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唐瑭一点也不孬,嗤~他回瞪一眼后上下打量着卢休诗,眼带挑衅;他反唇相讥道:就你这面皮扔在地上,能贴多少金,主教大人,能看上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主教大人蓦然回首,平静的神情中带着股威严,四小只瞬间安静如鸡,那缩头耷脑的模样,简直让他没眼看。主教掐灭烟蒂,随手一指,你去圣庙后一看。

还有你你你??

主教看也不看地上的脚印,就这么走进圣庙。卢休诗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一尊怪异的木偶,在地上蹦蹦跳跳,匹诺曹?木偶咧开嘴,诡异一笑?

他刚说完,才惊觉,自己几乎与木偶等高,他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就眼前一黑,而其余三者的情况,亦好不到哪去。

敞开的窗棂上,敷上一灿金,明媚的光辉洒落在主教身上,清风徐来,发丝拂动,他手捧着书籍,身上儒雅与神圣之气交织,他整个心神沉浸其中。

在这静谧的环境下,传来书页的翻动声,沙沙?若无意外,这一幅美好的画卷,将会成为永恒。

匹诺曹拽着无形丝线,艰难地爬上窗户,它一落地,便龇了龇牙,它实在是太难了,懒癌主人,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它,确定合适吗?

直到它看到眼前的目标,原本死气沉沉的黑眸,倏地一亮。

眼前的主教,穿着一袭宽松的,红褐色的,镶金嵌玉的衣裳,布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组成一幅幅诡秘的图案。

衣服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有显出他的奢靡,反而显出他高贵,优雅而不庸俗,身上更是自带着一股王者威严。

啧~这么美好的事物就此损毁,它都有些不忍心了呢?但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他的意志,容不得它违逆,更容不得它背叛。

匹诺曹手伸向身后掏了又掏,它抽出一根黑不溜秋的棍子,棍子表面纹路清晰,几片稀疏绿叶点缀棍子上。

这么一根老楸木,比它体型还要大上几倍,棍子拿在它手上,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可笑。可别看它这么一个小个子,这么一根粗壮的棍子,拿在它手里却是举重若轻。

它隐形匿迹,不发出一丝声响,身体晃晃悠悠,悄咪咪地凑近,手臂粗的棍子高举,它面露残忍之色。

若这一棍落实,他的脑袋,定会如同那破碎的西瓜般,碎得四分五裂。

它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着它招手,匹诺曹脸上露出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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