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色已沉了下来,袁缺估摸着这样站了起码两个时辰了,脚都麻了。

可是他利用余光一直观察着四下的情况,看下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有无数的眼睛看着,所以要想有任何行动都会被发现。

不过,袁缺大概也看到了目之所及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那便是他发现偌大的范围之中,所能看到了的各城邦大营之将军之帐都写得很清楚,如他所在所守的便是鹏城的将领,而大营的门头之上写着:鹏南军;而离此不远处可以看到两大将营上的字,分别写着:勉南军和扈东军。

袁缺大概猜测,若按此推断,八邦联军定然是按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划割军部,如此以来便可以形成更好的指挥分号。

此时,突然一旁的那个士兵对说缺说道:“将夜了,我们去把帐营各处的火把点起来!”

袁缺立马心中一阵激动:这不是机会来了吗?真是天助我也!

袁缺找到一处极为隐角之处的点火之处,便很快看着身旁不远处火盘点的那些人,他们手中都有火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他们很快便把盘火点燃了,原本夜沉之下的黑暗瞬间亮了起来。

袁缺见不远处有一士兵刚点完一处火,正到了另一盆火池边,此处离袁缺最近,袁缺此时瞅准时机,突然脚下一划踢,突然一石子被踢飞而去,这石子的力度简直有着无可估量的力道,因为石子一碰上那被刚点燃的火盆时,一声巨响,那火盆便倾覆而翻倒在地,惊起了巨大的响动。

此时顿时兵众噪起,马上涌上了大批兵甲过来,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点火的兵士被吓得失魂似的,差点被火苗烧了一眼,幸亏躲得快。

所有人涌上来问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到那火盆滚在地上,火星洒了一地,个个围着看了一下,然后便四下警觉起来。

混乱之际,营帐里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便是当时进去的扈城大将军,此时身边多了几名副将,他们站在帐门口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兵众们忙说打翻了火盆,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而就在这混乱的时候,袁缺已趁机进了军帐之中。

当扈城大将军与几位手下四位将军和副将回到帐中之后,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未曾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一个火盆倾翻了,也不用想太多,毕竟这里可是兵甲森森的大营。

“这些兵,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就连一个火盆都能打翻,干什么吃的,如此之卒,上了战场也是他人的刀下之肉。”

那大将军坐镇中枢席上,刚坐下一拍桌子,似乎一肚子的气。

“大将军,事实便是如此,眼下之兵,好大一部分是临时征召入伍,也没有怎么训练,如今乱世之中,能找到当兵之人就已不错了,更别要求那般高了。”

此时,旁边的另一位属下将军无奈地笑着说道,也算是给一个解释与认清现实的宽慰吧。

“大将军,事实皆如此,眼下虽是八邦联军,号称百万之师,实则大多皆是新征新纳之兵,在乱世之中不过是想讨个活计,皆是如此就不必懊恼了。”

另一属下将军也叹息一声。

大将军看了身边四位将军,摇了摇头,他的手在自己的八字须上轻轻一抹,叹息了一声,说道:“诸位所言也是,实是没有办法,不过那寰城的兵那可就不同了,他们皆属精锐,当初摧城拔池之时,把我们城邦几乎要踏平了,此恨……”

大将军说到此时,紧紧攥紧拳手,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看得出来心中隐忍着强大的愤怒与无奈。

“大将军,请谨言,防隔墙有眼,眼下是联盟之时,待一切共举灭掉枭城再从长议吧!”

另一位属下将军急着小心地说道。

“对了,眼下是什么时辰了,不是要共商灭枭大策的最后部署吗?慕容璟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吗?”

大将军突然转了话题。

“回大将军,眼下酉时过半,离戌时还有两刻左右,所以慕容大元帅那边尚无传念过来。”

一将军回道。

“真是憋了一肚子气,这个慕容璟仗着占着大元帅的位置,处处以他寰城利益为上,所有冲锋陷阵的事都叫我等兵将去打头阵,而且所有的军需补给处处以寰城为优先,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世家之身,哪懂什么领兵打仗……有时候真恨不得跟他来一个一较高下,看他平时一副目占无人的臭样子……”

“大将军,请慎言啦!”

身边四位将军听到这话,看看了四下,有些急了,忙阻止大将军说气话。

“怕什么,我丁轲偏不信那个邪,总有一天……”

这位丁轲大将军话说到此,突然他们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手持着刀,慢慢走向他们。

“哪来的小厮?”

丁珂大将军看着不起眼的身着士兵服的人斥道。

袁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现身了,把五位将军还是吓了一跳。

“好一个扈城,竟然背后辱骂大元帅,亏得大元帅料事如料,早就知道你们心怀鬼胎而满腹怨恨,所以特令小的前来暗中窥听,想不到还真是如此。”

袁缺也是一脸的冷漠,扫了眼前这五人,一副极为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是慕容璟派来监视我们的?果然这鸟人不是个东西,如此不信任人,他既然不仁在先,就别怪本将军不给情面。”

丁轲以一个眼神示意手下四位将军,将军位便以极为神速的动作直奔袁缺而来。

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小兵厮也只有领死的份,所以连腰间的刀剑都未曾拔出来,看来是想活捉。

可是他们都算错了,当两位将军伸出巨大而有用的手想直接过来将袁缺活捉的时候,可是袁缺舞动手中的刀,寒光一闪,二人手刚伸出,突然收了回去,忙捂住自己的脖子。

原来,袁缺已在二人的脖子上划过了一刀,刀法太快,以至在他们扭曲面部露出痛苦表情捂住脖子的时候,血在飚了出来,瞬间顺着手缝之间狂流不止。

二人死前尚未倒下,袁缺的人已到了马上冲上来的另两位将军跟前,他们急着要拔腰间的剑,可是袁缺手中的刀锋已到,直接割断了他们的手腕,两声惨叫之后,袁缺旋刀一转,二人颈部也被刀割破了动脉……

如此身法,丁轲的四位副将就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形之下倒下了,他着实吓得不轻,此时腰间的宝剑已拔了出去。

“你到底是谁?一个小兵怎么会如此厉害?”

丁轲此时有些害怕了,说话间喉结抖得厉害,手中的宝剑握得也有些颤动。

袁缺根本不理会,冷眼看向丁轲。

见袁缺如此看不起自己,这丁轲本是暴脾气,所有的英气在一瞬间全没有了,突然向袁缺发起了攻击,连发几剑直取要害,可是袁缺手中的刀早已料到其剑锋走向,每出手一剑皆被克制住了,逼得丁轲毫无办法。

袁缺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所以要速速解决。

根本就不必给对手任何机会,于是挥刀想将丁轲一刀击杀,可是刀一下去,被其手中的宝剑给格断了,果然是好剑。

也就在同时,袁缺不知道何时已从腰间抄出了隐在简甲之类的九天剑,寒光一闪,丁轲头上的盔瞬间坼裂,然后客从头到额部露出血痕,手中的宝剑已跌落,瞪着不服输不敢相信的眼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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