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拉着江辰,在村里崎岖的小路上走着,挂着山尖尖上降落未落的夕阳,照的黄土路越发的昏黄。

“呦~王寡妇,终于还是把小辰拿下了,他还没到十八岁呢,小心我到派出所告你去!”

“放你娘的屁!你这老骚货,老娘撕烂你的嘴!”

“看把你厉害的,你先照顾好自己的“嘴”吧。”

王寡妇带着江辰一路边走边和端着板凳坐在院门前的婶子们打着招呼。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王寡妇在一处没有院门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明天早些时候我来接你,咱们一起去。”

江辰应了一声,摸着墙边进到了院子里。

院子不大,空落落门框两侧各绑着两条麻绳,绳子的尽头是一间还算完好的小屋,江辰摸着绳子进到了屋内。

“回来了,今天还挺快的嘛。”

王小飞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唢呐,见到江辰回来了,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样,那王寡妇没为难你吧?”

江辰没有答话,径直走到床边,抬手就在王小飞的脑袋上来了一个脑削,没好气的说道:“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跑的时候能不能拉上我?”

王小飞贱兮兮的笑了两声:“嘿嘿,我这不是怕摔着你嘛。”

“再说了,你又看不见,他们怎么会说一个瞎子偷看人洗澡这么过分的话呢?”

是的,江辰是一个瞎子,所以每次王小飞去“上班”的时候,都会带着江辰一起,万一东窗事发,江辰被抓住,可是谁又会说一个瞎子偷看别人洗澡呢?

有了江辰的加入,王小飞“上班”如有神助,苦主不但抓不到始作俑者,还得把江辰送回来。

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江辰的爷爷是远近几个村子有名的唢呐匠人,而且收费便宜,所以谁家有个红白事的,都愿意找他来,江辰自小就跟着爷爷东奔西走,所以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认识江辰。

前些年江辰的爷爷得病去世之后,就剩下了看不见的江辰,这时候,和江辰自小长大的王小飞接过了照顾江辰的责任,开始带着江辰四处“走穴”。

后来为了减轻王小飞的压力,经人介绍,江辰加入了一个乐团,专门做红白事,偶尔还会有一些戏班子的活。

江辰年纪虽小,但是唢呐的功夫是得到了他爷爷的真传,再加上异于常人的听力,在唢呐上,可以说和他爷爷是平分秋色。

“对了,小辰,明天咱两去兰河里摸鱼去,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碰见王康那小子了,手里提着的那条鱼,我约莫着得有三斤重哩。”

“王婶明天帮我在赵庄接了个白活,等我回来咱们买现成的。”

江辰拒绝了王小飞的邀请,他也很想去兰河,因为除了吹唢呐之外,游泳是他为数不多会的技能,他享受那种在河里无拘无束的感觉。

但是已经答应了王寡妇,肯定是不能爽约的,这也是他爷爷自小教给他的,答应别人的事,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要赴约。

“那可惜了,上次没分出胜负,我还说这次一定要赢过你。”

王小飞惋惜的说道。

“那咱们就兵分两路,你去赚钱,我去摸鱼,等你回来,咱就有烤鱼吃了!”

“再买上两瓶啤酒,那滋味,啧啧啧!”

听着王小飞的描述,江辰感觉自己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嘴里的唾液在疯狂的分泌,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饿了吧,等着我回去端饭去。”

说着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溜烟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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