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混杂着中国人俄罗斯人拉丁同盟人的工程师小组乘坐着一辆猛虎装甲车,在没有任何护卫坦克的情况下,静谧的行驶向苏维埃宫的方向。

常念正在祈祷这辆猛虎装甲车不会被敌人发现,由于失去了建造厂上的战场控制系统,他也无法施加更多的指挥和引导,能否将这三名工程师活着送抵苏列夫的身边,就看驾驶员的了。

在通讯频道再次化为一片忙音时,原以为已经寂静的战场再次震颤起来,焦丘上的碎土纷纷承受不住堆叠的重量而不断滚落。

集结在常念身边的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残部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残存的坦克立刻将炮塔转动指往震源方向。

常念竭力克制着双手的颤抖,他现在只能安慰自己能够造成如此震动的,绝对不会是天上飞行的埃列什基伽勒之手。

沉闷的轰鸣陡然变得炸耳,一辆棱角突兀的巨型机甲从土丘底下迈腿走了上来,那残破装甲上斑驳的苏联军徽像烈火一样灼烧着所有人的双眼

——是“苏维埃”号百夫长攻城机甲!

残余的苏维埃联合纵队爆发出一阵不大的欢呼,总算来的是友军而不是敌人了。

“瞧瞧,这不是常念同志吗,你居然还活着!”

库可夫从百夫长的载员舱内“咣”得把门踢开,“我本来连给你的墓志铭都帮你想好了!”

“滚你妈的。”常念毫不客气地用母语回骂道,好在库可夫并没有听懂,而是摇头晃脑的下来了。

“雷泽诺夫呢?他不在这里?”

“他跟着琴科夫去布置渗透工作了,咱们的基地车根本不够两只手折腾的,瘫痪不了它就准备一起等死吧。”

常念的视线越过库可夫,看向他背后,

更多的装甲部队在百夫长攻城机甲的两侧奔涌成一对不断交错变化的折线,其中既有中央突击方面军部队的作战主力,也有乌拉尔山方面军残存的天启坦克师团,甚至还有隶属于将军同志,被俄罗斯人驾驶的一大群‘女娲’坦克。

“大部队?过来干嘛来了?”

库可夫用手比画着当前战场上的局势:“那只该死的‘手’,是从红场内地下掩体里飞出来的,现在大批部队已经撤到莫斯科之外了,琴科夫将军的基地作为中央突击方面军的前线基地已经被那只手摧毁了。”

“将军同志虽然在后方的总司令部继续指挥作战,但他也不是绝对安全的,现在的局面上只有快速把战场搅碎,让尤里的两只手搞不清楚攻击目标才有一线生机。”

“百夫长机甲的机动性不足,这台大家伙得时刻躲避着那双‘手’的追杀,现在我们需要立刻往前去君士坦丁军、斯巴达军以及成吉思汗军的阵地上去摧毁那些铁幕装置,还有不少厄普西隆军的残部正在战场上活动,虽然南北两线已经崩溃,但这场仗还得继续打下去。”

说完之后,库可夫拍了拍百夫长的一条巨粗的前腿。

“琴科夫应该已经给你说过了,想办法去砸掉莫斯科河南岸的铁幕装置,完成这一切之后。如果你们还有余力的话,去想办法搞定红场内那台控制黑色精英卫队的心灵信标。”

“那你们呢?”

常念指着库可夫身后的一大群部队。

“我们?我们清剿其他的铁幕装置,避开埃列什基伽勒之手,攻入克里姆林宫,在铁幕装置消失的时候,冲进去杀死尤里!然后停掉那两只该死的手!”

库可夫带领的主力装甲部队越过苏维埃联合纵队残部。

常念站在‘犰狳’运输载具平坦的车顶,看着作战车辆一辆接一辆熄了火并灭掉车灯,随后士兵们四散开来给每一台车身罩上草套或者别的什么,随后又在前方搭建起一片简易的拉丁同盟烟雾炮台,释放大团用于隐蔽的化学烟雾。

“他们看着像是去搞偷袭。”49集团军的一个副参谋长评价道。

常念说:“被那双手发现了就是一个死,库可夫是对的,藏匿自身,快速行动。

我猜测将军同志已经把自己的基地化为一个空壳子了,类似库可夫这样的主力突击队还有好几支,四散在这片战场上,去想尽办法的摧毁掉那些铁幕装置。”

常念说完,随后利用车载控制系统向残余的苏维埃联合纵队下达了命令。

“组建一支包含飞毛腿导弹车的远火部队,确定可以隔着莫斯科河摧毁那台铁幕装置,现在向南搜索推进,抵达莫斯科河北岸,进行自由轰炸。

腿慢的‘女娲’和‘灾厄’留在原地,留一队工程师给‘女娲’、‘灾厄’车组,如果远火部队无法突破莫斯科河对岸的火力拦截防线,那就把那道大桥修好,强行冲过去解决那座铁幕!

剩余的部队,组织一批高机动装甲部队,打开所有的灯光,摁着喇叭,搞热闹点,跟着我直接行动。

49集团军副参谋长问:“你要干什么?”

常念语速极快道:“去死神之手的屁股底下玩漂移,按这个局势的话将军同志不会拖延那双手太久,我们得去吸引仇恨。”

“死神之手不是说只攻击生产建筑吗?”

“生产建筑死完了就到机动部队了,到时候就是我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看着眼前残存的苏维埃联合纵队,常念大吼一声:“各级指挥部,传达命令,执行任务!”

附近大片燃烧着的战车残骸列与道路两旁,作为掩护这支远火突击部队的红外辐射的干扰热源

由于关闭了所有的无线电通讯和一切电子设施,整支部队迅速地伪装成了夜色的一部分,并在前线指挥官的指挥下,如愿赶到了莫斯科河的北岸。

残存的厄普西隆军发现了这支部队开始向这支远火部队发动袭击,但从苏维埃宫方向冲来的四辆重型女娲粉碎了他们的企图。

这是苏列夫的‘箭头’女娲车组。

一发又一发的贫铀核辐射炮将他们砸了个粉碎,在导弹车和火箭车完成就位之后,一轮对莫斯科河南岸的纷乱轰炸开始了。

守在对岸的厄普西隆军在这场持续了两个小时的决战中始终没有遭受到战火的侵袭,此刻巨像坦克矩阵牢牢守卫在铁幕装置面前,通过对空火力模式,散发出大量高速弹链去拦截着来袭的火箭弹和导弹。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不是我们这边,看来其他的部队行动速度要比我们快得多。”

前线指战员想着,他通过车载电台对苏列夫的女娲车组表示感谢,随后开始调集工兵小队入场。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女娲’和‘灾厄’还在后方慢吞吞地赶着路。

河对岸的巨像坦克太多,除非把百夫长攻城机甲借过来直接开炮,否则很难突破他们的拦截火力网,必须得修好桥冲进去解决战斗。

时间正在飞速流逝,在远火部队奋力轰炸的同时,一小支装甲步兵混编纵队这条莫斯科河北沿岸公路的对面开过去,那是迂回绕后的琴科夫——雷泽诺夫——破坏者车组。

其中的大多数轻型装甲车和步兵都是作为掩护存在的,只有两辆装载着琴科夫和雷泽诺夫以及破坏者的关键猛虎装甲车才是本次行动的核心。

莫斯科阅兵公路上还散落着大量厄普西隆军的残兵败将,即使如此这些部队凝结起来显然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战斗力量,在损失了一定数量的先头部队之后,终于越过五彩斑斓的圣瓦西里大教堂附近。

在前面那座残破的列宁墓两旁,就是雷泽诺夫和库可夫先前跟随乌拉尔山方面军步兵师发现的两座超能转换器了。

琴科夫的指挥车停在了‘君士坦丁’军被摧毁的原空军基地上,他指挥着小队继续前行。

“我们是隐密行动的尖兵,主角不是我们,破坏者同志们在后头。”

雷泽诺夫对车内的两名精英半机械先驱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被红场内躲在克里姆林宫里的尤里听见。

“不要和他们缠斗,你需要过去为破坏者同志提供安全的渗透作业环境,他们身上的伪装可骗不过尤里的眼睛。”

终于,在琴科夫指挥下,雷泽诺夫和两名半机械先驱,率先抵达了列宁墓附近,把附近威胁破坏者的病毒狙击手和沙丘骑兵完全解决了。

原先在圣瓦西里大教堂与敌人缠斗的那一小支步装混合纵队中忽然越出一辆星级猛虎装甲车,这辆装甲车顶着‘魔影坦克’的袭击,裹着将军同志及时释放的铁幕,成功冲到了雷泽诺夫的附近。

就在渗透者们乘坐的星级猛虎装甲车通过之后,寂静只持续了很短的一会儿,果然便有敌人部队紧跟着出现在了公路上。

尤里发现他们的企图了。

两双死神之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滞,仿佛是在犹豫是否要掉头拦截这支渗透苏军。

“谢尔盖·彼得罗夫、德米特里·费奥多罗夫、阿列克谢·尼基京、三位破坏者同志,靠你们了!”

雷泽诺夫低声呼喊,而三位伪装成新兵的破坏者也没有丝毫犹豫,分头奔着各自一座超能转换器就狂奔了过去。

两名半机械先驱掩护其中一名,雷泽诺夫抱着狙击枪掩护着另外两名,就在破坏者们即将触及到超能转换器的大门之际,突然出现的魔影坦克终结了这场粗糙的渗透。

【将军同志,在心灵部门面前玩渗透,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尤里的嘲笑在克里姆林宫内不断回荡,但无论其中的讽刺意味如何浓郁,都无法掩盖战场上渐渐崩坏,且无法挽回的沉重局势。

雷泽诺夫看着化为绿色脓水的破坏者懊悔的砸了砸拳头,狙击枪对装甲单位的无力让他根本无法及时处理掉这些突兀出现的魔影坦克,反观另一处的超能转换器,那两名半机械先驱也渐渐在敌人的围攻中死去。

琴科夫阴沉着脸,投入了最后一批部队,去把陷入重围的雷泽诺夫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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