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副所为我透露着他们内部的消息。

“明白,绝对不给党和国家添麻烦。”我应道。

涉嫌红线的生意全部关闭,那就等于将我在长沙路的所有场子都关门。

我自己做的生意里,全部都是触犯赌和黄的。

那些正经生意,我们只是收取一些保护费用。

如今,有督导组来查,稳妥起见,那些保护费也不能继续收!

“这个风头多久能过去?”

我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将手机放了免提,给李彦秋和李猛一起听,也是给他们提个醒。

“不知道呢,等督导组走了我给你消息。”严副所说。

“好,我知道了。”我点头答应。

“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严副所再次叮嘱后,挂断了电话。

将所有生意暂时停下来,这对我们这群做老大的,是一次不小的损失。

生意停下来,人员和店面成本还要正常的去支出。

收入减少,每天花费却是固定的。

“这消息昨天下午我就听妮妮说过了,不用放在心上,没他说那么夸张。”待到严副所挂断电话后,李彦秋整理着自己的牌,无所谓的道。

严副所语气严肃,将这件事说的格外重。

李彦秋则是一副截然相反的状态,这个消息在他眼里无足轻重。

“妮妮姐是怎么跟你说的呀?”我捋顺自己手中的牌后,要了地主。

通过状元的科技调查,我了解过闫妮妮的背景。

李彦秋是成功的人,但在闫妮妮的家室面前,可以说是上门女婿级别了。

恋爱方面的门不当户不对,这一点,跟我有些相似。

闫妮妮是从政家庭,她姐姐是浔江口知名企业家,姐夫是警方的一把手,父亲已经退休了,以前是浔江口的二把手。

家庭背景极为庞大。

如果闫妮妮说调查组这件事不用理会,我会愿意听信闫妮妮的。

毕竟,层次不一样,上层领导打个喷嚏,在严副所这种基层干部眼里都是龙卷风。

严副所的级别,局限了他的视野,容易小题大做。

“她就把调查组来的事情告诉我了,让我收敛一点。”

李彦秋毫不在意的说着:“没事儿,调查组也是来走个过程,这是许老板他们该关心的事情。

他们肯定会给调查组准备好政绩,让他们不至于白来一趟,政绩拿到了,回去有交代了,谁愿意多管闲事呀。

再说了,我们这几个小场子才赚几个钱啊,比咱们大的老虎多得是,调查组过来一趟,还能先过来拍苍蝇呀。”

李彦秋的解释有些道理。

但他不过是抱着侥幸心理去办事。

比起沙场,石场,土地建设等生意,我们这些棋牌室和洗头房,就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

即便是蚂蚁,也会有被猎人捕食的风险。

作为一名老千,相信运气,但从不喜欢去赌运气。

我怕我以为的运气,实际上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就像那些被我玩弄鼓掌之间的赌客,输了钱,却仍以为自己是运气差,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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