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磊没有回应,反而问:“怎么?我才几天不出面,前朝的那些老顽固就坐不住了?”
“不是”郁鑫说:“如今父皇母后闭关,三皇爷云游在外不知所踪,你又在秘境中受伤,前朝是有几个蹦跶的宵小”。
郁鑫欲言又止,“没事,我再怎么说也是嫡出的皇子,他们就是私下搞点小动作,还不敢闹到台面上。”
“我知道,那些欺软怕硬的小人,不足为惧”郁磊站起来,面对着飘落的雪花,忽然郑重的叫了一句“郁鑫”。
“二哥”郁鑫心里打怵,也跟着站起。
郁磊已经很久没有正式的喊过他的名字,他有点恐惧。
“入冬了,各州府巡查,百姓过冬的粮食、炭火是否充裕,若是不足,应开粮库救济;
州府管控的工坊,盐、铁、丝织……账目明细要时常查看,不可因熟人而懈怠放松;
如今商贸是张家已做到鼎盛,新开的商路不能再放权张家,另寻别家制衡;
还有边境附属世家的纷争,若是闹得厉害,威胁社稷,只能全部按灭……”
“等一下”郁鑫看着他越说越不对劲,连忙出声:“二哥,你怎么同我谈论起朝政来,你是太子,还有大姐,再怎么也轮不到我来继任……”
郁鑫闭了嘴,他们的父皇还健在,太子监国,虽没有正式的继任典礼,但二哥将来继承轩辕国的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不敢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说出口。
“阿鑫”郁磊转过头,严肃的看着他说道:“你长大了,生在皇族,就算你不在乎这把交椅,也有无数的人在觊觎,垂涎你的地位和荣誉,谁都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有些事情,你总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二哥”郁鑫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些,你的伤难道……很严重?”
“咳咳”郁磊被冷风呛了一下,他抬手捂住嘴巴,丝丝缕缕的红色还是顺着指缝溢出,落在飘进来的白雪上,格外刺目。
郁鑫吓坏了,扶着郁磊的手都在抖:“哥,你没事吧,我这就传海桐来看”。
郁磊扯了扯嘴角,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随意的掐了一个净身决,血迹消失殆尽,才玩笑着开口,“死不了,我在秘境中的伤是我的雷劫,早过了,我不过是最近想着为容絮准备一点小礼物,劳累了心神。”
“真的?”郁鑫将信将疑的扶着郁磊坐下,心里腹诽,什么礼物要劳累成这样,又不是挖心剖肝,还会吐血。
看着郁磊恢复如初的面容,郁鑫也不敢多言。
“你站在高位,要想着全局,以后不可一意孤行”郁磊说:“我最近都不便上朝,你要跟着太傅好好学习国政,切不可懈怠。”
“嗯”郁鑫答应着,又和郁磊闲聊了几句,才走出了亭子。
等人走远了,郁磊才从怀中摸出那把刺伤过他的短刃,失去龙鳞的短刃光彩暗淡,人族的魂体终究比不上千年修炼的炎脉地龙,短刃无法再靠近龙骨刀。
郁磊摩挲着短刃的刀尖,曾经削铁如泥的宝刀甚至割不破他手指上的皮肤。
他自嘲地笑了,对着风雪说道:“容絮,快醒过来吧,你的生辰,我要送给你一把天下间最好的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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