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铭诚感到很抱歉,勾起了她的伤心事。

紧接着他又庆幸她虽然没有母亲,却是在温暖的亲情里长大,建立起的那种情感,就是人和人的暖性,而她对未来生活的渴望,也是一种很有烟火味道、很有人间情味的情感关系。

夏琼依回说十三年过去了,早不伤心了,只遗憾,三岁的她已长大,但也快记不得妈妈的模样了。

郭铭诚惊叹,他竟然大她三岁,她才十六岁就上了顶尖名校荣大,够牛的。

夏琼依却问他,为什么不计较别人那么喊他。

郭铭诚说他的声音在事实上确实不好听,一个称呼罢了,从高中开始被喊了好几年他都习惯了。

她说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习惯扞卫让大家都喊他的名字,还问他,有没有因为声音自卑过。

他笑笑,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但他可以改变的太多太多,别人不会因为他的声音讨厌他,可是却会因为他选的路、说的话、做的事而讨厌他,所以声音好不好听就一点都不重要了。

后来,夏琼依才知道,那天她能赢,完全是因为那些男生害怕郭铭诚,因为他十岁被欺凌之后开始练习防身术,功夫挺好,那天他坚持要她的手机号和微信,就是害怕那些男生打击报复她。

那段时间郭铭诚都陪着她去图书馆,去食堂,她一下课他就等在教室外面,骚扰并没有来,是因为他私底下做了很多工作,和那些男生搞好了关系,否则防不胜防。

他说夏琼依是为了保护他才得罪那些男生的,他也理应保护她替她解决麻烦。

陆泽瑞冲口而出:“可我怎么感觉,他的保护就是一种旗号?荣大学子怎么可能那么野蛮?”

“他的舍友悄悄跟我说的。可不管怎样,我都没在荣大受到骚扰,哪怕被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一直安全无虞也是事实。”

“没有其他人,就只剩他正大光明地骚扰了呗。”陆泽瑞的牙都要被自己酸倒了,“你每天三点一线,他也陪了你四年三点一线?你们几乎都很少和外界的人、事接触,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

夏琼依不是没听出来,却因为都是事实,所以并不想也不能隐瞒陆泽瑞。

“没啊,我还常去校广播站和社团,扬子和他会常常陪我一起去,我们还去羽毛球队和拉丁舞社锻炼身体。等到确认那些男生不会来骚扰,都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好像有些习惯了互相帮忙占座呀之类的,就像朋友一样自然而然地相处下去了。我开玩笑说他应该多和其他女生接触交往,不然变成孤家寡人我可不负责,但他笑说他也需要发愤图强勇夺第一。直到我十八岁生日,他才跟我说了实话,因为他成绩优异被交换到南大,可他选择放弃机会陪在我身边,他一直都在等我长大跟我告白。”

“为他的明智之举点赞。被他需要的,才会被他珍爱,他不需要的人、事、物,都会被他从心里清出去,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很懂得取舍,知道守着你这无价之宝。”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你们是英雄惜英雄?”

“是~”陆泽瑞得意洋洋,“那郭叔和闻姨,应该多少能猜到点什么吧。”

“他们有想过,但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逃避着,就像医生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求证又能怎么样呢,不捅破残酷事实,儿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是重要。”

“可他们作为有经验的成年人,却假装不知道事情真相,这么做对你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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