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哥谭给我拆了，还有小丑不能死。”

“可他是主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他么？”

“你现在要和我讲这个？”

“对，我必须要讲，因为你杀了他，你就会成为第二个小丑！哦，我不是在骂你。”

“我听得出来。但你说的，我不太信！”

“我只有这两个要求！卡尔！其他人，任你处置！”

“我会考虑！”说完，卡尔按动了自己耳机上的按钮将一切通讯的链接断开，一把捏爆了耳机。

布鲁斯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扶住了额头，心里暗暗决定等这次回去之后进阿卡姆住两天！给阿福回拨了一个电话：“阿福，把哥谭的画面传给我。”

“好的，少爷。”

卡尔的每一步走的越发的夸张，他的脚下好像踩踏着无尽的星辰，但只有他落下之时才能看到了那星辰的一角。

无尽的威压在哥谭之中缓缓凝成。

争抢财物的人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向了天空。

飞空艇中，几个反派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来到了甲板边缘。

小丑在心里对着卡尔破口大骂其玩不起。

杀手鳄哆哆嗦嗦的蹲在一旁祈祷着自己还能活下去。

已经缺失了太久恐惧感觉的稻草人竟然在卡尔的身上再一次感受到了蝙蝠侠带给他的恐惧，但他却并没有慌张，反而变得兴奋了起来。

小丑回头看了一眼戴安娜，这才注意到戴安娜眼角旁的血色泪痕，他直接揪住了稻草人的衣领：“你他妈给神奇女侠吸了什么！？”

“给蝙蝠侠特制的恐惧毒气而已，你不是试过么？”稻草人扶了扶头套，拿出了特制的恐惧毒气。

“你他妈这东西威力有这么大？”小丑不信邪的打开罐子吸了一口，摇了摇头清醒了过来，扭头看向了戴安娜，不明白戴安娜心中的恐惧究竟是什么。

或许只有戴安娜自己清楚，她心中的恐惧景象变得越发的清晰，背景逐渐变成了斯特兰奇的那家医院，而卡尔则躺在停尸间中，新闻中播报着铭文学的开创者卡尔·布兰特于今日在公司自杀身亡的消息。

好像这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一切的坦白，甜蜜，都只不过是戴安娜的幻想。

小丑摇了摇头，不再关注，他现在必须找出一种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甜心，怎么了？”一旁的哈利走了过来抓住了小丑的胳膊。

小丑一把将哈利甩开：“走，立刻，马上！离开这！”

“去哪啊？”卡尔的声音响彻，好似像是贴在他们的耳边说出的一般。

几人惊恐看去，卡尔站在船边，虚空而立，面无表情。

“呵呵呵呵，让她回家，这不关她的事。”小丑硬着头皮尬笑回应。

“可以啊，把戴安娜给我，她走。”

小丑跑到了戴安娜的身边，将其抱了起来，来到了船边：“我给您送过去？”

卡尔一勾手指，戴安娜的身体漂浮了起来，缓缓飞到了卡尔的怀里：“给你1分钟。不走也留在这吧！”

卡尔看着双目无神的戴安娜，轻轻擦去了其眼角的血泪，虚空之中一个瓶子出现，滴出了一滴装满星辰的液体。

环境之中，依然在自责没有保护好卡尔的戴安娜好像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她下意识的抬头，发现躺尸的卡尔坐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恐惧啊。”卡尔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着电视上播报着自己死亡的讯息啧啧了两声。

“你...没死？”戴安娜有些不敢置信。

“好了，都是假的，该醒过来了。”卡尔拥着戴安娜，吻在了她的额前，一瞬间，恐惧的幻想如潮水般褪去，戴安娜的眼神重新恢复光亮，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她的卡尔。

她连忙下来，单手捂住了自己流下血泪的那一半脸，愤怒的看向了稻草人，在心里宣判了其的死刑。

“好了，一分钟了。”看着不愿离去的哈利和怎么劝都没用的小丑，卡尔出言宣判了时辰已到。

小丑率先护在了哈利的身前：“真的和她没关系，放过她！都是我的计划。”

卡尔一个闪烁来到了小丑的面前，疑惑的看着他，轻声道：“布鲁斯刚刚还和我说，他只有两个要求，哥谭不能毁，小丑不能死。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能死？”

小丑忽然瞪大了双眼，看向了自己的腹部，一只蝙蝠标插在其上，卡尔抽刀，用手指抿了一滴小丑的鲜血。随后直接将沾染了小丑鲜血的蝙蝠标放进了嘴中。

小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敢置信的一幕：“疯了！真是疯了！都疯了！”

良久，卡尔睁眼，一把拽住了小丑的领带：“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必须要听布鲁斯的。”

小丑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如今这么冷静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冷静。

“你是所有人最后恪守的底线，你不会死，但别继续作死了，我不敢保证我下一次还能饶了你。”话落，卡尔撤下了自己的披风将小丑和哈利一起打包扔下了飞艇。

在尖叫声中，两人抓着披风的角缓缓降落。

落地之后的小丑看了一眼上面的飞空艇，旁边的哈利走上来询问小丑有没有事。

“没事，走，哈利，咱们回阿卡姆，我要平静的和你生活一段时光，来抚平我这遭遇惊吓的内心。”小丑一手拽着哈利，另一只手顺手拿起了地上的蝙蝠侠披风，两人向着阿卡姆的方向渐行渐远。

“别杀我！别！”

隐约间，小丑好似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惨叫，他回头看了一眼飞空艇，立刻又转了回来，对着空气狠狠的挥了两拳：“妈的，这人不走我就不从阿卡姆出来了！蝙蝠仔真想狠狠的给你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