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时先生所说,这种花在璃月被称作石蒜,多生长于阴森潮湿之地。

[因其鳞茎形如蒜头,喜生长在溪边水润的潮湿石缝中,故名为石蒜。]

如此美丽的花,竟被取了这样一个接地气的名字,我不禁笑起来,时先生也笑笑,手指轻轻拂过花瓣。

[它还有个名字,叫做“彼岸花”;这种花,璃月有,稻妻有,这里……也有。]

[时先生,刚刚您说璃月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有亲切感。]

[是吗?那姑娘你可能是璃月子民。既然如此,我便多讲一讲璃月的事情,希望能帮助姑娘早日想起来。]

时先生,他真的,好温柔。

……

我闲时会在花海里漫无目的地走上一走,看看盛开如火的花,望望似乎总是昏沉沉的天,期待我那些不知道跑去哪里的记忆能自己重新跑回我脑袋里。

不过这一次,与往常一般在花海中散步的我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远处的一座石桥突然映入我的眼帘。

这可真的是一个新鲜事物。

平日里,我见到的除了悠悠流淌的河水,就是赤红色的无尽花海,这石桥倒是第一次看见。

怀着好奇的心情,我向石桥的方向走去。

就算是十辆马车同时并行都十分宽敞的石桥安安静静架在河水的上方。桥身呈现出苍老的石质纹理,历经岁月的洗礼,上面布满了藤蔓和附着的青苔,显得古老而陈旧。

再靠近些许,花丛之间就升起淡淡的白雾,瞬间将整座桥笼罩;视野中原本清晰的石桥如今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残影。

也就是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嘈杂的人声,桥上的白雾之中也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模糊的人影,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从桥上走过,络绎不绝。

原本安静的大桥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我呆愣在原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帧自己坠落海中被大浪席卷的画面,我在呼救,拼命挣扎,但在最后我抓住的却只有深重的绝望。

我的头一下子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地敲打一般,痛的厉害。

我……死了吗?

我的身子止不住地发颤,似乎又被窒息的浪潮席卷,灵魂被荡去不知何处。

直到被人从后重重拍了一下肩膀,我才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劫后余生地狠狠抖了一下身子。

嘈杂的声音不见了,但是雾中的石桥还在。

我回过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之后,眼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时先生……

微凉的指尖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时先生安抚性朝我笑了笑,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话,我都记不太清了,但最后一句我却记得尤为深刻。

他说:[你还活着,不要过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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