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盛拿了个碗,倒了碗茶水给他。
“来,喝,不着急。“
徐子盛看着他喝完了三碗,才问起。
“杨兄弟这样,是问到什么了吗?”
“那可不是?这几天我都在四处托人问,终于有些可靠的消息了。这杜家,可千万去不得!”
徐子盛眉心一跳,
“这话怎么说?”
“你别急,等我慢慢说。”
杨武缓了口气,“你知道我打哪来吗?”
徐子盛摇了摇头。
“我刚从衙门那里过来。”他说得极小声,生怕被人听了去。
“衙门?”徐子盛纳闷,“怎么会从那里过来?”
“你听我跟你说,自从前几日你托我打听后,我就私底下到处问。
我有一个同村,他堂哥是杜家的车夫。我就找他问了,这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让人眼珠子崩出来了!”
徐子盛伸长了脖子,“杨兄弟,我发现你说话总是吊人胃口。”
杨武摸了摸头,
“不好意思啊,镇上说书的听多了。”
“他堂哥以前私下跟他说过,杜家这个独子,就杜文平,平时看着还挺正常,但其实他有那方面的问题。”杨武说得越发小声了。
“那方面?”徐子盛愣了一下,而后灵光一闪,“你是说他……”
杨武可劲儿点头,“你没想错。”
徐子盛不解,
“不是说他经常去喝花酒吗?这是怎么能……”
杨武看他一副还是太年轻的眼神,
“要不怎么说人越没有啥就越要证明啥呢?他每回去,不过也就是喝个烂醉,有心无力呀!”
徐子盛不由得唏嘘,“这倒是真没想到,难怪没有子嗣。”
“不仅如此,人一旦那方面有缺陷,整个人的性格也会很偏激。这位少爷就是典型,人前人模人样,但是家里人其实都知道,他脾性暴劣,性格极端。
根据我那位同村的堂兄弟说啊,在杜家当差最怕碰上这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是女人,更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才好。”
徐子盛垂头思索着,
“就是这样,杜家才用高价的工钱招丫鬟?”
“是啊,我还问到一个从杜家被放出去的丫鬟,听说她当时好好的在后院当差,那少爷喝多了酒闯到后院,二话不说打了她一顿,把那女子打得浑身是伤。
那女子当场说干不下去了要回家,但卖身契还捏在主家手里没到期。那杜家主母怕事情传出去,不肯放人,只给了她两条路,一是继续在杜家做工,二么,就是拿钱赎回卖身契。”
徐子盛听了气大,
“不是说这杜夫人是个和善的人吗?同为女人也要这样压迫?”
杨武无奈地摇了摇头,
“相比起家里的声誉和儿子的名声,她当然知道孰轻孰重。”
杨武继续说,
“好在那女子家里肯为她着想,想方设法凑够了钱,将人赎了出来。”
徐子盛说,
“难道那家里人就没想过报官?这样虐待下人的事情,在大云国也有明确条例规定。”
杨武摆了摆手,
“报过,但是没成。”
徐子盛眉心一蹙,
“没成?你是说……”
杨武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要讲的第二件事了。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讲过,这杜文平原先有过两任妻子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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