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段时间那小子没怎么再闹事儿,原来是跟自己体内的欲望左右互搏去了。客观地来说,这对我来说可是个省心的结果。

“忍着。”我淡然地回绝了伽门列家主的申请,饿了就吃,这跟被欲望裹挟的人类无异。

另外,想吃的话自己去找,我可不养只会对家畜展露爪牙的黄鼠狼。

直至回到魔王城,伽门列家主都一直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后。我知道他肯定又有什么想法,但这次如果他再次耍无赖无视我的命令,我会让他感受刻骨铭心的教训。

低估一个恶魔的下限是错误的,在办公室还有公爵千金和秘书的时候,伽门列家主堂而皇之地跪倒在地,抓住我的后脚跟就把嘴凑了上去。

这XX,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了我。比如秘书,在伽门列刚张开嘴露出尖牙的时候,立即神色一凛,一个健步上前薅住伽门列的后衣领子,像提猫的后颈皮一样把他扔了出去。

“……这家伙什么情况!”公爵千金摆手将手心的寒气散去,看着把办公室门撞开后又摔出走廊护栏、滚下楼梯的伽门列家主,表现得瞠目结舌。

我对她们两位即便没弄懂现状也会第一时间出手护驾感到满意:“舔我的鞋,大概。”

闻言,公爵千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不想评价您的爱好,但请您不要污染我的工作环境好吗?”

工作环境吗,我坐在我的办公王座上摸着下巴思忖。伽门列家族已经没有人了,伽门列家主等与人类正式开战以后,得派上场当后勤,但只有他一个肯定不够。

能够依靠自身囤积远超极限的魔力,但又不仅仅相当于收纳仓,而是同时具有能够跨越空间吸引魔力的强大吸力。如此才华横溢的“伽门列”牌吸尘器,我当然是不舍得让他们绝种的。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伽门列家主刚刚那一出是想干什么。他若非想继续死皮赖脸地恳求,那说不定真就如秘书和公爵千金所感知到的,带着某种负面情绪想对我做些什么。

而他如果当真这么打算了,我亦没有丝毫意外。因为伽门列老二会落得这般地步,正是我一手促成的。

如果不是长条骨头从伽门列家主嘴下抢走了那些伽门列族魔,那些分散在血脉中的饕餮之欲将全部由伽门列家主主动接纳。不论他打算如何吞下这股力量,都会导致伽门列在短期内陷入瘫痪状态而无法为我所用。

而由于长条骨头的搅局,失去宿主的暴食力量如热传递一样,朝着本身力量更为弱小的伽门列老二汇集,这才代替伽门列家主成为了那个失控的个体。

那时我只是想着保留伽门列家主的战力,如今如果考虑扩充后勤力量的话,伽门列老二就不能仅仅是“活着”,还得有一定能动性才行。

想到这里,我从座位上站起,与拿着修补工具紧急赶来的魔王城仆从们擦肩而过,单臂支撑在摇摇欲坠的护栏上,似笑非笑地垂眸瞅着伽门列家主——那个摔落下楼又被公爵千金召唤的冰枪贯穿了身体的半死不活的家伙:

“带你家老二来魔王城——我有个提议,接不接受自己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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