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这结果本就在那些人类的计算之中,扰乱魔族社会、清理自己社会里不被需要的人,这些眼高手低的家伙竟真有自信能够独善其身。

“所以,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我问。

“毕竟是自家孩子,更何况,他们既没有在自身难保情况下深入敌后的能力,又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再耗下去只是平白受苦罢了。”小偷会长歪着头苦笑道,“很抱歉没办法再给您提供更多的情报了,我已经准备帮助他们撤离。如果您需要实验点的地址的话,在我的计划成功后会告诉您的——通过那颗通讯石。”

被绑在凳子上的小偷会长用下巴示意我身后,他被搜刮出来随身物品都被战斗女仆保管着。见我摊开手,战斗女仆立刻将小偷会长所说的水晶球放在我的掌心。

我一眼品鉴出这颗水晶球品质一般,随手把它向旁一抛。乒乓球大小的透明珠子应声碎裂,每个棱面都映照出小偷会长错愕的表情。

“不必了,”我开口,抬眸对上小偷会长的视线,“我会跟你一起去。”

———

“喂,这屋的水有多久没换了?”

“一周?又不会怎么样,这帮杂种不是有一半是恶魔吗,死不了的。”

“我X你鼻塞了闻不到,老子一进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快去把水倒了!”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除了人类看守旁若无人的吆喝声,只能听见铰链碰撞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个看守打开牢房门,粗鲁地一把扯住拴在某个魔族脖颈上的锁链,抬脚踢翻脚边那个长满青苔的水桶。

“……我说,你们该放这家伙出去了吧,他不是恶魔。”一个混血魔族突然出声。

看守看也没看说话的魔族,嘴角的一丝冷笑算是他对这句话的唯一回应。

原本滚倒在地的木桶被谁当成了沙包,朝着那看守的下巴就飞了过去。看守护腕上的魔法石红光一闪,一团火焰如蓝鲸的巨口般吞没了木质的水桶。

“搞清楚情况啊,魔族,能来负责管理你们这帮畜生的我可不是那些没水平的弱鸡。在这种环境下你们跟野狗没什么区别,挑衅我,就这么想死?”

由看守召出的火苗如蟒蛇般攀附在铁架上,将那些绑在魔族身上的铁锁燎得发红,与皮肉相接处散逸出蛋白质被灼烧时的灰白烟雾和焦香。

“呃……”

忍耐痛苦的低吟声让看守露出残忍的狞笑,他踹开挡路的其他魔族,坚硬的鞋尖抵在那人的咽喉:“就你是人类,嗯?跟魔族厮混,从人类手上占尽了好处,现在倒晓得求饶了?”

被看守折磨得几乎无法呼吸的年轻男子嘴角残留着点点血迹,皱眉瞪视着人类看守。

那看守脚上加大了力度,把灰绿色头发男子的后脑勺直踩着砸在地上。看着他吐出的带着血丝的白沫,看守讥讽地冷笑:“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能挺过来,多亏了这些畜生把自己的血喂给你。我有个提议,今天你替我把药注射给这些魔族,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你……去死……!”年轻男子挣扎着吐出这几个字,脸色青紫,眼底已满是血红。

看守脸上的冷笑也褪去,只剩下冰冷至极的杀意:“真是给脸不要脸……”

“——想动他们的性命,问过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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