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其此举自是一惊,从不曾料得他这般清冷孤傲之人竟亦会如此重情!
一时语诘,我不知如何宽慰于他,紧咬住下唇,心内、面上皆是焦急非常,却,尽现手足无措之状。
上官清流仰头闭目数息之久,方微微侧首以袖拭去泪痕,鼻音极重低声应道,“有所猜忌,却不敢妄言。”
我深知他此时必是心内天人交战之态,却不得不提醒道,“那小妹便直言了,恐乃高坐龙椅之人。”
“鸣儿!”上官清流喝止了我,却是那眸色之中尽显悲愤。
“长兄,”我叹息一声缓下声色,“虽是我有所疑,然终是不得佐证。见长兄如此,却笃定无疑了。”
上官清流再度紧闭双眸眉头蹙起,抚于我肩头的手紧了又紧,却终是未发一言。
我轻抬手覆上他小臂,“该是不得全然皆是。却,小妹参不透,若为多方之势,怎能如此契合呼应?其等又具为何样心思?”
上官清流闻我此言猛然瞪圆双目,“鸣儿你!”随之似是自语,“是了,虽是我亦揣度乃是皇上令人前来不过做戏与旁人,却,纵然皇上有心试探,断不至如此罔生杀戮不留余地!更是,其等如何配合默契同至同去?又,嘶……”
“长兄忆起了?”我便知非是上官清流不明其中玄机,仅是被此番折损过半兄弟而伤怀、悲愤、自责以致失了素日那冷静心性!
“鸣儿,你可觉出围杀我之人皆是困而不伤?若非我一时分神恐是此等伤损皆是不致。反是旁人绝非如此,众弟兄……那伤势定是为图泄愤甚至即为夺其等性命的!丝毫不见手下留情之意!故而,必非皇上所为!可……其等竟是如此互为照应、分工鲜明,难不成为得便是令我悲怆欲绝?亦是讲不通啊。”实则上官清流现下回思早朝散尽伍大人相告之语,便了然恐是皇帝欲要假借此番之举引出旁人,尤是如今极为有疑的闲王,却亦是笃定必不得这般令其府邸遭了重创,更是不致残杀数十众兄弟。
“长兄,方才与孟家二哥同至的,乃是何人?小妹似是觉着长兄唤出其官讳之后即刻引得贼人惊愣方急速撤去的。”
“丛玉?”上官清流诧然,“其乃是皇上……不可能!”
我微一思忖,“皇上暗卫?”我亦是不解,皇上若是与上官清流乃至我中毒不得施展武功之事仍是心有疑虑,遣出暗卫试探一二定无可厚非。却,冯祺等人绝不致遭了如此横祸!再如何,皇上既是重用上官清流,伤其臂膀不过为得令其有所忌惮便也是了,岂能下手这般绝决狠辣?以上官清流之智,断不致参不透其中玄机,那皇帝此举便是大有遭人利用之疑!
“暗卫有疑!”
“暗卫生变!”
我二人同时出声,随之相对颔首。
上官清流拧眉,仍是将丛玉于楼兰遭遇劫杀、回转暗卫唯余十人幸免之事大致讲与我听。
“如此,这十人免不得乃是魔灵一党。”我纵然参不透楼兰国主,便是魔灵尊上因何必要替换大汉天子暗卫,却是其中定有隐情。
“可,”上官清流亦是不明,“即便他等乃是细作,此举岂非于皇上驾前露了马脚?既是替换暗卫回转大汉,必是楼兰国主之名为事,尚不得魔灵如此,其等该当暗中行事刺探机密为要,今夜屠戮之举……”
“故而小妹方称乃为多股之势!围困长兄的想来才该是他等,而余下的,呵呵,定是同党,且,尽知丛玉隶属及所辖!”
“闲王?”上官清流唯可思及与楼兰国主有连的,除去闲王恐尚有旁人,却,今夜之事大有断其臂膀之意,而除去闲王,旁人尚不至如此!遑论今晨早朝皇帝封赏之举于闲王大为不利,尤是丛琅所授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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