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他们说燕临府的事,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燕临霄进了我们城主府,想必是我父亲找他了。”
烛长禾听着一脸趣味,她眨了眨眼问:“宋珂,你觉得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我看吕楏是不会动他的,只是很好奇,风城主要怎么稳住燕临府那边。”
宋珂至从那天跟着燧苓看到的,不止对燧府,对燕临府的怀疑也只多不少,她还跟宋氻提过,宋氻只说现在没有证据,并不能直接让燧苓原形毕露,得先静观其变。
可是这个静观没过两天,就出了吕楏这事,也不知道是吕楏无意知道了什么,还是燕临府想趁机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毕竟燧府出事后,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放在了燕临府上,这个时候更应该低调悄无声息的降低存在感才是,可是燕临府却反其道而行,用了另外一件事,作为受害人来大张旗鼓的抓着不放。
也不知道是真的问心无愧,还是贼喊捉贼那般。
宋珂想的有点多,但是不管这件事是谁闹出来的,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息事宁人,要么处罚吕楏,可是风蒙城虽然是人族的代表,可是他也没有资格对伽罗城的人进行处置,毕竟金乌城的也不会答应,说的好听伽罗城一脉与金乌城有点远亲关系,说的不好听就是金乌城赶出家门的一条狗,但是怎么说也是金乌城的狗,不能看着别人来打不是。
结果傍晚就知道了处理结果,城主府的侍从给扶桑院大大小小的家族都送来了帖子,邀请三日后城主府参加晚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宋珂捏着请柬看了看,就放回桌子上,问宋氻:“姐姐,这真的是接风宴吗?”
毕竟他们到达风蒙城已经很多天,除了第一天由风霁苏带着去千度楼吃了一顿饭,这顿饭还是因为私人交情,并不是风蒙城的地主之谊。
宋氻也拿起看了几眼,突然看着宋珂的目光有些怪异,宋珂察觉到都要觉得是不是宋氻想起来什么了,但是结果不如人意,宋氻片刻收回,她说:“你知道风蒙城的祖庙是谁在看守吗?”
宋珂还真不知道,那个祖庙仿佛在她的知识盲区,她知道的少,听说的更少,还是上次妘艽提过一次,他说那些出现的符纹跟冲元祖神服饰上的纹路很像。
宋珂问:“姐姐,你知道祖庙屋檐的那些血红幡是谁挂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
那些血红经幡看着就有股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象不起来。
经幡是与人祈福祷告用的,但是那血红的经幡却透着一股子诡异,更像是压制着什么恶魔厉鬼,反正不是正常供奉该用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祖庙很早就有了,而且看护祖庙的是一位道师,那位道师似乎从来没有显于人前过,听说只有风蒙城主能见,传闻他有预言的能力,能算天灾人祸,甚至于每次风蒙城有什么大日子,都是经过那位道师推演占卦而出。”
“至于这次的接风宴,多半也是那位道师选的日子。”
宋珂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没想了。
入夜,她难得做了一个梦,一个不算怎么好的梦。
她梦到她莫名又回到了沽峡镇,宋珂看着这三个大字的石碑,一脸疑惑。
上次是她跟宋氻一起,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迷雾漫漫,月黑风高,月亮高高的悬在空中,孤零零的,有凉风吹来,却仿佛吹不散那些雾气般。
宋珂一脸茫然的皱眉,现在的情景让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惊悚的氛围还有自迷雾里被风吹过来的血腥气,让人肠胃忍不住干呕。
宋珂没有思索太久,她摸了摸手腕上的蓝色细丝,仿佛有了点心理安慰,她脚步朝前,眨眼便消失在迷雾里,仿佛被雾气吞噬了一般,只留下一块孤零零又透着凄凉的石碑,沽峡镇三个字瞬间变成了血红,多余的血红流下,仿佛在哭泣一般。
宋珂走出迷雾,就只看到曾经留宿的小院子,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被浓雾遮掩住,根本看不清。
她手刚放在院门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一下一下的很轻却在这分外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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