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宝英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
洪家的女儿向来都被当成男儿养,这乞巧节她是没怎么过过的,
要不是她母亲知道今儿约了袁可出来玩,硬要她穿戴这么一身,恐怕她骑个马就去袁家了。
不过看在穿戴出来的效果还不错的份上,她也就没换回原来的衣服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姐姐今年没有乞巧,也没给你带礼物,不过等会你想要什么,我能买给你。”
这次接袁可出来玩,纯粹就是想再考察考察袁晓从而找的借口,可没想到,人家小姑娘如此礼貌待她。
袁可也不生气,如今也不过才第二面,算不得很熟悉,没准备礼物也很正常,但她不是为了哥哥嘛,她不用心谁用心?
袁可略过洪宝英说要给她买礼物的话,继续问道:“那姐姐你每天在家都做些什么呀?练武吗?”
洪宝英想了想:“我每天早上天亮就起,先练武一个时辰,再吃早饭,随后处理一些镖局的事情,等忙得差不多了就去后院看我母亲,或者出门逛逛,不过可能是正在说亲的缘故,我母亲最近也拘着我不让我出门,每天都要做一些针线活,算是任务。”
袁可一听她还会针线活,立马来了劲,“姐姐,你会针线活?那你不要给我买礼物,送我一个荷包就行了!我的荷包都不够用,我娘没时间做,我姐姐不会针线活,要不你做一个送我吧!”
洪宝英想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也就答应了。
不过听见她说她姐姐不会针线活的时候,洪宝英真的挺诧异。
“你姐姐是袁未吧?她不会针线活吗?”
这个年头,所有的衣服用品都是纯手工制作,要是不会针线活,怎么给家里人做衣服?特别是出嫁后,不仅要孝敬老人鞋袜,还要给丈夫做小衣,等有了孩子,还要给孩子做衣服,针线活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会在七夕这天专门乞求自己能像织女一样手巧了。
就连她娘在这方面也抓她抓的很紧,即便她这双手已经拿了十几年的兵器,如今拿起绣花针来也是有模有样。
“我姐不想学,所以她不会,不过她身边有两个婢女,有一个绣活很好,另一个功夫很好,我姐说术业有专攻,她的特长是挣钱,以后嫁人了她就在家里养上两个绣娘专门替她做衣服。”
洪宝英虽认识袁未,但也是点头之交,对于这人的性格并不熟悉。
听见她有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佩服,若是自己也像她这样,估计她娘能把她磨叽到老。
“你姐姐这样,那你呢?难道你们家的姑娘都不用做针线?”
“哪能啊!洪姐姐,我姐不做阵线,那是因为她觉得浪费时间,其实她很能干,每一年她的脑子里都能冒出许多新点子,以至于我们家现在的生意乱七八糟的,啊,不对,也不能用乱七八糟这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多,各种各样都有,我娘和我三婶都说,我姐的脑袋肯定是被神仙开过光的。我娘说,我要是有我姐那个本事,我也可以想干嘛就干嘛!”
洪宝英咬着袁可给她做得点心,听着小人儿给她诉说这些天她做点心的辛苦。
没有一会,马车停了下来。
今儿七夕,南溪县的商户们又挂起了花灯,如今渐渐入暮,长街上星星点点的亮光变得璀璨灯火辉煌,美不胜收,有那戏班子,包了那些横跨在小河上的小拱桥,在此上演这牛郎织女的故事,惹得两岸听戏喝茶的人们喝彩连连。
最热闹的还是要数那妆粉铺子,在门口摆出了免费染指甲的摊位,惹得今日路过的少女一个个在此排队。
袁未和秦宁也合开了一家妆粉铺子,除了市面上常见的那些胭脂水粉外,袁未还想了很多主意,不仅把面膜给做了出来,还和医馆合作,开发了熏香赛道。
袁可和洪宝英一路走一路逛,街上人多,袁可腿又短,难免被人挤到,袁晓便将她抱在怀里,和洪宝英主仆二人错开半步而行。
等走到袁家的妆粉铺子门口,袁可立刻让袁晓拐进铺子里。
袁可知道她姐秘密培训了一个大招,准备在今天给南溪县的妆粉铺子一些小小的震撼,于是赶紧从袁晓身上溜下去,拉着洪宝英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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