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隔了许多岁月的一次对视，太子和帝王宠妃，从古至今都是互不相容的，更别说顾柔直接导致了慈柔皇后的死。

只是此刻，母子坏也顾不得这些了，“你听我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别伤害她，别伤害她。”

看着抵在季无名脖颈上的那根簪子，木子淮他怎么敢，怎么敢！

看着木子淮脖颈上渐起的青筋，顾柔有些解恨的笑了笑，“太子殿下，我当你不近人情呢，没想到你也有今日这样子，怎么，舍不得她？”

木子淮双手紧握，直到感受到短小的指尖戳入掌心的疼痛才蓦然清醒，“说，你想要什么？”

顾柔低头看了看季无名，似乎什么样的事都不能使她惊诧或是恐惧，哪怕是眼下生死都在别人的手里，她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能笑着看她，“我替你做了蛊奴，你想杀我？”

话到如今，便是不明白也要明白了，顾柔崩溃大喊，“我难道不该逃出去吗！我难道要去做那不人不鬼的蛊奴吗！”

直到此刻，顾柔的做法在季无名的心中依旧没错。

季无名笑，冰凉的发簪压在纤细的脖颈，尖端的皮肉已经被刺痛，只等主人一声令下，簪尖就会戳破薄薄的皮肉，然后插入筋脉夺取掉她的生命。

“你没错，可我也没错，你逃出南疆便逃，这我不管，可是你勾结杜有为，骗浮图王，骗成帝，骗章知行！你从你父亲那里知道南疆圣族欲取中原，于是就利用这一点让他们蛇鼠一窝，去找什么所谓的长生蛊，让杜有为为你寻找蛊奴代替你的职责进入南疆，当日不管是不是我，都会有无辜的人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变成死无全尸的蛊奴！”

眼泪从眼角滑落到耳后，季无名泪眼看着顾柔，“你留在大盛也不是为了当个宠妃，不过是想像之前蛊惑那些废物一样的继续蛊惑先帝为你卖命罢了！顾柔，天在做人在看，你若真的无辜，今日我的命就给你，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