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嘱咐了句让她先吃早餐就上了楼。
身下的异样强烈，她还没清醒，会吓到她。
他走远了顾钦玖都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许久才听话乖乖吃早餐。
顾尘到达餐厅时就见一颗垂得快要迈进餐盘里的脑袋。
环视了一圈，纪北之不在，可她嘴角却有些红肿，顾尘脸一黑。
她现在的情况不佳，担心吓到她顾尘没打算去交流，可在转身的一瞬间却听到:“小尘。”
脚步一顿，顾尘略带僵硬地回头，缓了许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小玖？”
“什么小玖！”顾钦玖上前踮起脚在他额头来了一下，顾尘也顺势屈膝。
“我是姐姐！你才不是哥哥，不准叫我小玖，听到没有？”
顾尘有些恍惚，幼时的身影与她此刻重合，他都有些分不清虚实，“姐姐……”
顾钦玖一听就开心了，抚着他的脑袋瓜，“乖~我最喜欢小尘了~”
想要开口，嗓子却被什么东西堵住，顾尘只能这么静静看着她，眼眶逐渐泛红。
可下一秒顾钦玖的话却把一切打回原形。
“我们小尘长大了也还是帅帅的，不知道屁股上的痣还在吗？”
“……”
瞥见一旁没吃完的早餐，顾尘牵起她的手坐回椅子上，“先吃早餐。”
“小尘你吃吗？”
“我不吃，我…看着你吃。”
顾钦玖拿起纪北之没用过的餐盘硬是给他夹了一块牛肉饼，“姐姐要和小尘一起吃。”
“嗯。”顾尘拿起餐具，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一起吃。”
曾经的她与长大不同，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谈天说地，可以从幼儿园的某堆土里的泥鳅谈到还有两个月后的文艺汇演，所以现在的她也是如此。
顾尘很快就把牛肉饼解决了，剩下的时间都在盯着她，她说一句他就附和一句。
“小尘，我吃好了。”
“嗯。”
她吃过早餐后，顾尘才得以问起其他事。
“小玖还记得……爸妈吗？”
“嗯？”顾钦玖歪头反问:“小尘我们不是孤儿吗？”
“……”
看来是记不清了。
“除了亲…亲，纪北之刚刚，还对小玖……姐姐做了什么吗？”
提到这顾钦玖就有点低落，手指紧张地挠着餐椅。
“他好像不开心了，好像不喜欢我了……”
顾尘眉心一皱，尽管知道这不可能。
“发生了什么让姐姐这么认为？”
顾钦玖抬眼看他，语气还有些幽怨，“有东西抵着我，我说难受，他都不关心我！直接扔下我上楼了……哼！”
“……”
顾尘突然后悔了，他并不想跟姐姐讨论这个，还没等他扯开话茬，脚步声越来越近。
纪北之走进餐厅，见到他也不意外。
顾钦玖见他回来，环胸别过头，气愤地又“哼”了一声！
顾尘在有自知之明和纪北之玩味的眼神下率先离开了餐厅，去客厅等着其他一大家子。
纪北之一把抱起她哄着，“生气了？”
“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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