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峪只说在休息!

现在可算见着人安全无误,心也落进肚子里了。

柳埕愣愣着,看看慕言峪,又看看蔚兮,再看一眼嗦面条的简阳。

“合着,你才是那V总!”

讶异的声音一出,蔚兮轻笑一声。

“你也没问不是?”

他寻人打听了一番,表面上HK老板和蔼可亲,背地都说HK公司老板,手上人命无数。

这让曾经对他出言不逊的自己......

蔚兮一步步走下来,像踏进柳埕心中的刃般,让他心狠狠颤抖了一番。

来到慕言峪身边,抚着他的脸,“我不是一开口,你们自动把我纳入了这人的金丝雀儿范围内,你说这合作该怎么下去?”

说罢,拍了拍慕言峪的脸,“去收拾收拾屋子,脏死了!”

慕言峪很不高兴,说他只是小白脸,明明他俩都办过婚宴好几次了,这次竟然不上户口本。

“阿兮......”刚想吐露他对小白脸这个称呼不开心。

“你刚才暗示他给你送人!”

被这句话打断,那眸中不快,比他多多了,慕言峪垂头,“我真没暗示,是他自己说......”在一声“嗯?”中丧气,“我去收拾!”

哈!

慕言峪转身走向房间去收拾,蔚兮则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柳埕。

柳埕尴尬地笑了笑,“这都是误会,我以为你......”双手一拍大腿,“嘿,这不是被那杨总给搞误会了吗?你是我亲侄儿,我能不希望你好?送人不也是想着要分担分担吗?我也不希望我侄儿能被人折磨啊!”

蔚兮挑了挑眉,“希望如此。”

简阳吃完面,自觉气氛有点怪异,挠了挠头,“那啥,也没听说你还有个舅舅啊?”

“哦,他啊......想抢遗产的,没抢过!”

陈年旧事儿重提,简阳想起第一次见面小孩儿身上鲜血淋漓,只是说是那慕家人做的,一直以为是收养的。

感情是遗产,被抢,还落了个那般下场。

“等会儿!”说着从腰间拔出把枪来,往楼上去,“我先去楼上帮你教训教训!”

“呃......去吧!”祝安好!

蔚兮在心中给点两支蜡。

嗯......谁让他没事儿炸门打急救电话,不然自己能被瞧了个精光!

哦!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

持枪准备械斗。

吓得柳埕腿肚子发颤。

“那个......好侄儿,以前是我......不懂事儿,我也只是想替你保管,没想抢......”

蔚兮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和信任。

“嗯,我知道,你我好歹血亲关系,又是我母亲唯一的弟弟,还是看着我长大的,肯定不是你的想法!”

听到蔚兮这番话,柳埕连忙抬起头来,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对对对,我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是他家那口子,一直吹耳边风,说他姐嫁了个不错的人,总想着让他捞点回去,还说这么大的家业,小阿兮又没成长起来,自己不去帮忙,谁帮忙!

还说姐姐走了,家里亲戚一堆,自己作为唯一直系血亲,肯定抚养权在他手上,到时候就是风光的总裁,再也不用低头做人了!

低了三十年的头,有抬头的机会,那一刻被说动了!

如今见蔚兮把话题半挑开,身份好似还不简单,只要能重新认下他这个舅舅,他会比之前风光许多。

堪堪挤出水雾,“小阿兮,那时候你还小不懂舅舅的难处。我是存了私心,不过......我没想过霸占完!你舅妈,哦,不对,赶明儿我就去离婚。”说得那是一个斩钉截铁,“那贱人,天天逼迫我,那些年我也没什么成就,恰逢那么一个机会,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蔚兮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理解!不过合作的事儿你就别想了,那公司不行,亏损严重。给我们公司的材料也是劣质品。”

当下之意是拒绝了。

在柳埕焦急神态下,蔚兮接着补充,“等你处理好了,来HK报到!”

柳埕这么多年来经历多了不傻,这明晃晃的暗示,让他心痒难耐。

“我老了,你那么大的公司,我去了能做点儿啥?”

柳埕怕他框他,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嘭”

“嘭”

“嘭”

连着三声枪响从楼上传来。

下一刻,蔚兮睁开眼眸,起身走到柳埕身边,直视着他,“怎么会没用处呢?舅舅,你也看见了,我HK不过是个幌子,亏不亏,其实都无所谓。我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之后一样要转手,与其给别人,不如给自己血脉至亲对吧?”

曾经的枕边人怎么给他吹的风,如今蔚兮同样用这股风吹向他。

一次是去抢,一次是拱手相让。

若不追究其深意,很难让人不心动。

HK原身是公海那边给予N国的联络点,做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闹,也就蔚兮前几个月来才把他壮大起来。

好似有种蛊惑,在鼓动着他:接受!快接受!

“好,我的小阿兮,你舅舅我是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如着魔一般,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阿兮,你用过镇定剂?”含着温怒之意的慕言峪提着简阳那张猪头脸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有用过镇定的针筒。

疏忽了!

是他大意。

蔚兮缓缓转身,无所谓的点点头,“用过!”

慕言峪在房间里快速整理着,心里还在嘟囔着蔚兮刚刚凶他的事。

没一会儿,简阳上来找他理论为何抢蔚兮遗产之事。

对于这个帮他照顾了十几年的人,慕言峪还是温声解释了一番,随后简阳帮着他一起收拾。

角落里,简阳捡到那只残留物。

很是不理解的对他发出质问,未曾察觉到这东西,慕言峪表示不知情。

而简阳却想着,刚出院的人怎么会用这玩意儿,铁定是他趁蔚兮不注意,对他使用了镇定剂才会做出那般事。

随即两人打了起来,因隔音不错,声音倒是未传出来,后来简阳发现根本打不过,才取了手枪。

慕言峪火气一上来,就想到就是此人让他与蔚兮裸露在众人眼前,硬生生将其打成这样,还是在今日蔚兮对他的态度上,留了一命。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别仗着我侄儿对你喜欢便可以对金主这么说话!”

柳埕脑子里都是蔚兮要送他公司,此刻也没管对方刚揍过一个。

有蔚兮在的地方,胆子格外的大。再看向蔚兮,“怎么可以用那药,对身体不好,怪我,你以前的心理医生还能联系上吗?”

话语里都是担心,担心人若是有问题,到时候忽悠他怎么办。

蔚兮抿唇一笑,“舅舅您先回去,我这儿也有事儿需要处理!”

客气的话,更是让柳埕觉得他话中不假。

柳埕拍了拍他的肩膀,“尽管处置,大不了,舅舅再给你寻个可心儿的人!”

慕言峪看着柳埕离开,一步步急切下楼,“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镇定剂。

蔚兮脚步往后一退,拉开两人的距离,“我用它,很难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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