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抡起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抽在皇甫惟明的背上,瞬间绽出一道道血痕,衣衫破裂,皮肉外翻。皇甫惟明紧咬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滑落,却硬是未吭一声。

李纯阳见状,对侍卫说道:“用夹棍!”

侍卫拿出夹棍,套在皇甫惟明的腿上,随着夹棍逐渐收紧,皇甫惟明的腿部传来钻心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被碾碎,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们……你们这是……屈……屈打成招……”

李纯阳却充耳不闻。

“皇甫惟明,你只要招供,承认与太子、韦坚的阴谋,便可免受这皮肉之苦。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随着刑罚的加重,皇甫惟明渐渐不支,晕厥过去。

看到皇甫惟明昏了过去,李纯阳从怀里拿出一份供词,走到了皇甫惟明身前,抓住皇甫惟明无力的手,强行按上了供词的手印,随后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一切,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份供词是杨慎矜早已拟好的。崔光远看在眼里,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分明是屈打成招。

李纯阳眼神冷冷地看了一眼崔光远,目光中带着警告与威慑。崔光远心中忐忑不安,他深知此事一旦坐实,必将引发朝廷的轩然大波,面对李纯阳的权势与狠辣手段,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李纯阳开口说道:“崔大人,这份供词是你我共同审讯皇甫惟明所得,皇上知道了皇甫惟明与韦坚勾结之事,必然会犒赏有功之人。你我只需将此呈递上去,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

崔光远听闻,心中暗暗叫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李纯阳的威逼利诱,如若不从,只怕自己的下场还不如眼前的皇甫惟明,只好硬着头皮回应道:“此事事关重大,全凭李相做主!”

第二天上朝,李纯阳拿着皇甫惟明的“供词”当朝宣读。听到了皇甫惟明果真与韦坚勾结,暗通太子。李亨也是无话可说。

“皇甫惟明身为封疆大吏,却不思为陛下尽忠,反而与太子殿下过从甚密,频繁往来于太子府邸与韦坚居所之间,其居心叵测,陛下应当严惩,以儆效尤!”

“宰相想如何处置此事?”

“陛下,韦坚行为不轨,与他人勾结,实难再留于原位。可将韦坚贬为缙云太守。而皇甫惟明,身为武将却卷入此等纷争,亦不可轻饶,可贬其为播川太守。为彰显朝廷威严,应查抄其家财,以充国库!”

李亨沉思片刻,没有说话。这时,一人在朝班中走了出来,躬身向着皇上行礼,这人是韦坚之弟将作少匠韦兰。

韦兰眼中满是急切与忧虑,开口说道:“陛下,臣深知兄长韦坚平日所为或有不当之处,但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兄长绝无勾结外臣之心!”

“与皇甫惟明的往来,不过是正常的朝事交流,或许其间有所误会,才被有心之人歪曲利用。兄长在朝多年,兢兢业业,如今仅凭一些捕风捉影之词,便将其贬谪至偏远之地,且查抄家财,此举恐寒了众多忠臣良将之心!”

李纯阳冷冷说道:“韦大人,皇甫惟明已亲笔写下供词,其中对他与韦坚的勾结之事交代得清清楚楚,此乃铁证,岂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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