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动心绪,醒来后,咳嗽卷土重来,压抑在喉咙口的痒意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来。

剧烈的咳嗽一波又一波,咳得谢常安不禁捂着胸前,弯着腰想要缓解半分。

“大人,你喝口水。”

谢常安接过,喝了几口,茶水中加了金桔和薄荷,清凉滋润,总算好一些。

平息咳嗽之后,谢常安眼角都是红的,声音有些嘶哑,道:“李叔,什么时辰了?”

李管家欣喜道:“大人,过了子时了!”

谢常安一愣,这一梦,居然睡了这么久。

蓄了片刻的力气,谢常安起身,道:“备了水吗?”

谢常安一身潮湿,浑身难受的很。

刘大夫见机道:“备了的,大人不如再泡会药浴?老夫换了其他的药材。”

“都行。”谢常安起身,披了件外衫下床。

因为换了药材,也没管是什么效用,谢常安泡得还不错。

回到房间后,‘七日欢’的药性尚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待有些难耐时,刘大夫又给他扎了针,这次倒没有放血,谢常安也松了口气。

过了丑时,刘大夫和李管家总算松了口气,两人也都熬了有些疲累,收拾了一番就出门了。

谢常安连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加上药浴和安神药的辅助,他竟然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李管家刻意遮了日光,谢常安醒来的时候,房间并不算特别刺眼。

只是,下床的那一瞬,谢常安头晕无力,险些摔倒。

李管家听到声响,急忙进屋,伺候谢常安洗漱,还不忘唠叨。

“大人,你醒了唤一声老奴就是,可别出什么岔子了。”

谢常安苦笑,道:“还不至于什么都要人伺候,一时没注意起猛了,有些眩晕罢了。”

李管家叹道:“大人,你就是心性太逞强了。”

谢常安沉默,无声的笑了笑,何尝不是呢?

“李叔,你就别念叨我了,我饿了。”谢常安自知理亏。

李管家哪里会不知道谢常安饿了,昨晚到现在,谢常安都没吃过,肯定饿坏了,他早早地就让厨房备好了。

谢常安吃饱了,精神好了不少,便出了房门,见天色尚早,就有些耐不住想换朝服去一趟御史台。

李管家听了,立即板下了脸,道:“大人,你想都不要想!有点精神就想着公务,现在老老实实在家里养几日,御史台老奴早就差人请了十日的病假,你休想出这个院子的门。”

谢常安见李管家动了真怒,只好摸摸鼻子,作罢。

许是刘大夫的法子奏效,接下来两天,谢常安还算安稳的度过了两个夜晚,加上李管家白日里盯着膳食、汤药,谢常安的脸色倒是好了几分。

谢常安在树荫下纳凉,耳边蝉鸣,风吹叶落,难得几分清闲,突然听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孩童啼哭声,依稀在叫囔着‘我要见娘亲,我要见娘亲’……

他眉头微蹙,开口问道:“李叔,家里怎么有小孩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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