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稍许清醒,指尖在手机拨号键上摩了半天,还是没按出去。总不能,每次都是他低头吧?
她总不能仗着被爱,就一直欺负他。
回了别墅,带进来一身外头的寒气,管家接过他的外套,望着李政勋斯文淡漠的脸,欲言又止。
“那个……老爷,魏小姐送来了礼物,说是给您道歉。”
李政勋解衬衣袖扣的手一顿,脸上寒气散了些许:“不要,送回去。”
管家为难,“您不看看?”
“你耳朵聋了?我说不要,送回去!”
人不出现,电话没一个,送个礼物就算道歉?他这么好敷衍的么?
管家跟在他身后上楼,接住他扔过来的袖扣,艰难地组织语言:“礼物在您房间里,那我跟您一起去拿…然后我让司机把它送回去。”
李政勋默认了这个提议。
打开房门,看见书桌方向的台灯亮着,边解衬衣扣子边往里走。
管家双脚老老实实停在门外,双眼看着天……
李政勋回头颇不满:“我看你真是干够了,你等着我亲手把东西给你拿出去么…你站门外…”
话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那个欠干的女人百无聊赖翻着他的医书,双腿蜷在书桌前的圈椅上,漆黑的长发落在颈间一侧。
她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袍,没有扣子,只在腰间松垮地系着衣带。
翻医书时,小臂袖子滑落到肘腕,露出一节细白的皮肤。
修长的指尖捻着书旁一颗葡萄味水果糖玩,灯光下有十几颗糖,还有两张空包装纸,应该是被吃了。
“老爷,还需要我进去拿么?”
李政勋保持着解衬衣扣的姿势,这才反应过来,转回身一巴掌把门拍死。
缓和了几个深呼吸,极力保持着沉稳冷淡,他狠掐了自己一把,再度往房间里走。
魏晴已经听见他的声音,将他的医书反扣,单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他:“李院长,你回来得好晚…”
她双腿还蜷在椅子上,上半身靠着书桌,露出半片锁骨。
其它部位隐藏在细滑的丝绸睡袍里,李政勋什么也看不见。
这比全露还招人眼馋,幸好,刚才自己掐自己那块儿还疼着,提醒他别又轻易拜倒。
淡着嗓子:“你来做什么?”
“道歉啊,求李院长的原谅。”她赤着脚走过来,声音比窗外的月光还柔。
隐约能看出,里头应该是真空。
李政勋漠然地撇开眼,指甲掐着手心。
“你以为做错任何事,一句道歉就能弥补?”
女人到了他跟前,仰着头问:“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君子,非礼勿视。”他说。
魏晴低头看了看自己松垮的衣带,颇有些受挫的语气:“那好吧,我就先走了,今晚打扰李院长休息,抱歉了。”
她也不穿外套,就这样往卧室门的方向走。
李政勋一把攥住她的手臂:“你就穿成这样走!……”
魏晴身上的白丝绸睡袍被他扯掉,李政勋这才发现原来里头不是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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