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顿家主转入病房。

这家公立医院最好的病房在顶层,单人间环境也不错。

花简让薄霖回去休息,他陪护了一晚。

凌晨时,花简收到消息。

干爸曾经留给他的人派上了用场,在出车祸几个小时后,他们查到了酒驾货车司机的异常银行流水记录。

[货车司机叫孙连,56岁患有癌症,记录显示他的寿命最多还有半年,在不久前他账户里从境外一个账户里存入10万,顺着账户查过去,是境外一所赌场汇入的,但是孙连连护照都没有没出过国。]

后面跟着账户的基本信息,以及那家赌场背后错综复杂的脉络。

直到花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时,他终于确定。

他第一直觉,认为这次的事是崔成明干的,是对的。

赌场背后曾经的股东是崔照,不久前更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名字,想必也是崔成明的替死鬼。

[花少,后面怎么做?请您指示。]

花简打字:[把找到的崔成明的犯罪证据匿名举报,找一个不知道我存在,背景干净的人去做。]

[还有,帝都在开会,所有审核都会更加严格,办事一点小心更小心。]

对面很快回复:[花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花简关掉手机,视线落在床上戴上氧气面罩的老人身上。

第二天下午,薄霖把放学的祁繁凌也接到医院。

花简看到他们霎时露出笑容来。

病房里很快蔓延着小孩软糯的笑声,以及两个男人低沉的说话声。

普尔顿家主睡的正沉的时候,被这些杂音吵醒。

他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脑子也转的非常慢,不知道为什么入目是满眼的白色。

他转动眼珠,看向床尾时,恰好跟一个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小孩对上。

“小花舅舅,干爷爷睁眼了,你快看!”

祁繁凌蹬蹬蹬跑过去拽花简的手。

普尔顿家主看着站在他床前的花简和薄霖,不知为何幽幽叹了口气。

哈出的雾气把氧气面罩熏的模糊。

“护士?医生,快来,9床的病人醒了。”

一时间,顶层的病房变得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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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某个黑暗的后巷,墙角处露出一抹猩红。

很快又飘出一缕白烟。

离近看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这里。

而他脚下有一地燃尽的烟头。

手里这根再次燃尽,他把烟头扔到脚下碾碎,很快又点燃一根。

打火机的火光把他半张脸照亮。

是薛攀。

自从太阳落山,他一直站在这里。

几个月前,花简在这里救了他一次的地方。

只可惜短短几个月,物是人非。

薛攀因为花简的提示,顺利跟崔成明相认。

但也从那时候开始,他和花简再也没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过话。

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呛眼,他微微眯着,脸上露出一些阴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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