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问喜桃拿了福字来,规划好了贴的位子,就把福字交给了祁野。
祁野正准备贴,忽然又放下了手,纪舒好奇的看向他,祁野笑问:“岁岁,不然这个福字你亲自来贴,怎么样?”
“我贴?”
祁野颔首,徐徐道:“岁岁既是我的福,也是侯府的福,你亲自贴才合适。”
纪舒对上他宠溺的笑眼,心跳快了几分,她抬手接过福字,踮起脚想要贴上,可因为个头不够,还差一点距离。
但若是往下移,整体上可就不好看了。
“将军,你去把——啊!”
纪舒正想让祁野把梯子搬来,就被他从后钳住了腰,祁野轻松一举,便把她抬到了需要的高度对面。
他举的相当稳,胳膊上肌肉线条绷紧,底下仿佛蕴藏有千钧的力气,但就是这个姿势,纪舒下意识的想到些不堪回首的私/密/事,脸颊泛红,身子更是绷的很紧,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祁野等了半晌也不见纪舒贴,古怪的探头一看,正巧对上纪舒嗔怒的视线,他顿时明白纪舒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失笑。
他咳嗽了两声,意味深长的说:“岁岁,该办正事的时候,可不能走神……”
纪舒用力眨了眨眼睛,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福字按好,随即挣扎着跳了下来,狠狠踩了一脚祁野的脚面。
趁他吃痛的轻嘶,一溜烟往府里跑了进去。
喜桃不明所以,边追边喊:“夫人——夫人你等等奴婢呀!”
祁野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一想到纪舒方才羞赧娇怒的表情,便觉得心中饱胀,满足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不知多少次庆幸自己在今年和纪舒相识、相爱、成婚,在和她相遇之前,祁野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和规划,得过且过,心想有朝一日能马革裹尸还便已经很不错。
可现在他开始畏惧死亡,祁野想建功立业,也想平安的活着,想给纪舒更好的生活,也想陪她一生一世,他已经没法想象,没有纪舒的日子。
祁野偶尔会想,若是纪舒没有去过威海关,现在会是什么场景。
也许他会熬不过那段日子,死在战场上,但这种结果对祁野而言反而更好,若是他捡回一条命,回京却发现纪舒和祁承序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种场景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知为何,祁野每次设想到这里,都觉得心中钝痛,好像他真的走过一次这样的路。
祁野眉头微皱,用力甩了甩脑袋,他抬手抚着纪舒刚贴好的福字,嘴角缓缓上扬。
他明明和纪舒很好,而且这种好,会持续一辈子。
祁野余光望了一眼隔壁武定伯府,从方才开始,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这里,祁野很清楚是谁,他冷冷扯了扯嘴角,提步走进了府中。
侯府沉重的府门被慢慢合上,许久以后,祁承序才从伯府偏门后走了出来。
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幕,他脸色扭曲,妒火涌上心头,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门框上。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纪舒那么娇嗔,害羞的模样,像明艳中带着小意的娇花,和以前在自己面前冷漠疏离的样子完全不同。
祁承序恨极了,为什么祁野可以看到她的另一面,可以享用她的乖巧温顺,自己却只能干站在这里看着,心里冒着酸水,明明他才是先得到纪舒的人啊!他只差一点就要得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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