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十天的时间过去了,御书房中,福公公跪在张素心身前汇报着东厂的进度,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整个东厂的框架也搭建起来了。

听完福公公的汇报,张素心很是高兴,笑着说道:“不错,福公公没让朕失望,起驾吧,我们去东厂看看各部人马情况。”

福公公立即领着张素心,很快来到东厂的地盘,召集所有东厂的人手在校场等待检阅,站在高台上,张素心俯瞰下面的几千东厂精锐,发现每一个都是军中精英,而各队的领队则是宫内的小黄门,实力也是不俗。

考校检阅之后,张素心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东厂众人进行了一番演讲,而后带着福公公返回了皇宫御书房。

心领神会的福公公心中明白到了自己出手的时候,立即跪了下来神情庄重地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请陛下吩咐。”

张素心闻言点点头,沉声说道:“朕自登基以来,多日梦到前国师截杀朕的画面,多次被噩梦惊醒,始终感觉这件事中还有很多人没有受到惩罚,依旧在暗中窥探朕,福公公你可明白。”

“诺!”福公公立即沉声说道:“陛下放心,臣明白,东厂成立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前国师谋逆之事,必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嗯!”张素心淡淡地点头,开口说道:“不错,福公公要记住东厂办事风格,切记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掉一个坏人,朕希望福公公能继续为朕效力几十年,而不是因某件事被告老返乡,明白吗?”

“臣明白!”福公公神情恭敬地跪伏在地上,双眼看着地面,神情凝重地说道:“请陛下放心,臣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陛下厚恩。”

退出御书房后,福公公立即返回东厂,带领东厂卫兵开始抓捕与国师有关的所有朝中人员,更是将二皇子府邸团团围住。

正在家中与小妾玩耍的二皇子被管家从床上喊起,满脸怒火地冲着管家大喊道:“没看到本皇子在忙吗?打搅了本皇子雅性,要你狗命。”

管家闻言没有理会二皇子的愤怒,而是神情惊恐地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东厂的人将我们的府邸围了起来。”

“什么?”二皇子闻言脸色大惊,神色惊恐地说道:“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说过手足兄弟之间要友善亲和吗?为何要派东厂的人来抓本皇子啊!”

院子中的众人没有一人能回答二皇子的问话,所有人都神色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东厂士兵,一时间不知道该反抗还是等待被抓。

二皇子诚惶诚恐地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福公公,立即迎了上去,神色不安地问道:“福公公,陛下让你来抓本皇子的吗?”

福公公闻言看了眼二皇子,神情淡然地说道:“没有,陛下亲公友善,爱护诸位皇帝皇妹,在整个仙国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会让奴婢来抓殿下呢!只是我们东厂在调查前国师谋逆时,一名与前国师有关的人员跑进了殿下府中,我们只能进来找人,还望殿下不要阻碍我们东厂办事,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二皇子闻言紧张的神情顿时轻松起来,急忙说道:“对对对,福公公说的对,本皇子府邸之内所有人都配合福公公办事,绝不阻拦。”

福公公闻言点点头,高声命令东厂的人按照名单上的人开始抓捕,二皇子看着府邸中许多人被抓想要出面阻止,但感受到福公公身上传来的威压,刚提起的勇气瞬间消散,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只希望福公公不要将事情扯到他身上。

东厂的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将二皇子府邸中的一些人带走后就离开了,与此同时,帝都中一些官员和家丁也被东厂的人抓走,一时间整个帝都开始暗流涌动。

次日,朝会时,满朝文武朝议完毕后,福公公如往常一样高声暄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众大臣中,立即有一人站了出来,高声喊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张素心看着出声的言官,心中明白他们是要弹劾福公公,遂淡淡地说道:“庞爱卿有何事但说无妨!”

庞石原立即跪伏在地上,高声说道:“陛下,臣要弹劾东厂都督福公公,乱用职权,大肆抓捕朝中忠臣,更是围困亲王府邸,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还请陛下降旨处死福公公。”

听着庞石原的话,张素心脸上的神情淡然,看向其他朝臣淡淡地开口问道:“还有哪位爱卿与庞爱卿一样的看法。”

人群中,又有几名言官看了眼几位朝中大臣,得到确定的信息胡,猛地咬牙,立即出列高声喊道:“启奏陛下,臣等附议,福公公此举罔顾国法,那些被抓的大臣皆是忠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仙国奉公尽忠,不应该受此奇耻大辱。”

张素心听着几名言官的话,淡淡地点头,看向福公公开口问道:“诸位臣公弹劾你,福公公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福公公闻言立即跪伏在地上,高声说道:“陛下圣明,臣建立东厂后接到前国师府中奴婢举报,前国师谋反之事与昨夜被抓的诸位大臣有关系,所有臣才派东厂将士将这些大臣抓进了东厂之中,且在抓捕过程中,有人跑进了瑞亲王的府邸之中,臣怕谋逆之人跑了,这才不得已为之。”

“大胆!”张素心闻言一拍桌子,装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看着福公公怒声说道:“朕多次说过,各位亲王皆是朕之手足,怎能扰他们安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要对手足兄弟下手呢!”

福公公看着震怒的张素心,吓得立即趴在地上,高声说道:“陛下息怒,是臣办事不力,让陛下为难了,万死难辞其罪,请陛下处死微臣。”

张素心看着诚惶诚恐的福公公,脸上的神情恢复淡然,扫了眼满朝大臣,淡淡地说道:“东厂新办,福公公也是立功心切,情有可原,这次就罚俸禄一月,诸位臣公认为可好。”

满朝大臣见张素心重拿轻放,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皇帝与福公公唱的一曲戏,而被抓的那些大臣当初确实属于前国师麾下的官员,如今被陛下秋后算账,也在情理之中。

明白了这点之后,众臣不再说话,张素心见状很满意地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臣公放心,只要被抓的大臣没有参入谋反,朕自然会督促东厂放了他们,但在东厂查清此事前,朕也不好干涉此等叛国违法的大罪。”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大臣立即再次跪拜,高声呼喊着,君臣之间很有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退朝后,于公海刚到皇城外就被二皇子府邸中的管家拦住,如以前一样,管家上前刚要说话,就被于公海一脚踹倒在地,而后恶狠狠地对管家说道:“要死不要拉上老子,滚远点!”

管家望着于公海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对于这个往日对自己很客气的于大人,今日却表现的如此绝情,管家心中也明白其中缘由。

带着颓废的心情,管家回到二皇子府邸,见到二皇子后沮丧地说道:“王爷,小的去了好几位大人家中,都吃了闭门羹,还被于大人打了一顿。”

二皇子闻言脸色大惊,心中升起了恐慌的情绪,神情焦急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啊,听说东厂那边已经审讯出了他们的供词,说本王是截杀陛下的主谋,这真的是冤枉了本王啊!”

管家闻言叹了口气,沉声说道:“王爷,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就算是国师主谋,你身为国师徒弟,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嫌疑,且你还是最大的受益者,满朝文武谁会相信你只是被国师诱惑了,为今之计我看只有逃出帝都才有活命的希望。”

“逃走?”二皇子闻言立即摇头,焦急地说道:“本王不能逃,那样会坐实本王是国师谋逆案的主谋,谋逆可是死罪啊!”

管家见状也只能耐心劝说,但二皇子只是一味地倔强,来回在屋内踱着步,满脸神情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二皇子府邸内冲进来了一名满身乌青的青年男子,看到二皇子后立即跪在其面前嚎啕大哭,声音无比悲切苍凉。

看着嚎哭的青年男子,二皇子脸上神情惊慌,焦急地问道:“青子,你不是被东厂抓走了吗?怎么跑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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