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江凤英想到自己如今深陷的泥沼,周遭的压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紧紧束缚。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缓缓开口道:“肖老师的确给我转了些钱,说是让我去警局帮他提供无罪证明,毕竟他给的可是三十万,这么多钱,我……哪能不心动……所以就答应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丈夫大哥潘博武当年真的只是死于交通事故意外么?”陈北安眼神如刀般犀利,紧紧盯着江凤英,面色严肃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隐秘。
提到潘博武,江凤英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嘴唇微微颤抖,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那些话在舌尖打转,却迟迟说不出口。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飘远,时间悄然回到十五年前。那时的江凤英还只是狼牙镇上一个青涩的初中生,身形单薄,眼神中满是未经世事的单纯。
那是一个寻常的放假日,江凤英像往常一样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乡间小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庄稼,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可她却无心欣赏这田园风光。突然,一群小混混从路边窜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贼眉鼠眼地盯着江凤英,那眼神里的不轨之意让她瞬间脊背发凉。
“哟,小妹妹一个人回家么?”黄毛的声音带着一丝轻佻与戏谑,在寂静的小路上格外刺耳。江凤英被吓得浑身发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句话也不敢吭,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子。
“来嘛,不要害怕,哥哥带你去酒吧喝酒跳舞去……”黄毛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油腻腻的咸猪手,试图搭上江凤英的肩膀。就在那只手快要触碰到她的瞬间,“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原来是路过的潘博武,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黄毛的咸猪手,然后掌心用力往后一扭,黄毛疼得龇牙咧嘴,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痛苦的扭曲。
潘博武松开黄毛,一个箭步上前,将浑身颤抖的江凤英紧紧护在身后,他的眼神坚定而凶狠,仿佛一头护犊的猛兽,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这群混混。
“妈的,哪来的不怕死的家伙,这块地方是我们的地盘,居然敢跟我们闹事,真是胆肥,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黄毛恼羞成怒,捂着受伤的手,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他身后的小弟们立刻如恶狼般扑了上来,手中的棍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面对人多势众的混混,潘博武没有丝毫退缩。他紧紧地将江凤英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后背,衣服很快被打破,一道道血痕渗了出来,可他依然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怀里的江凤英早已被吓得放声大哭,泪水浸湿了潘博武的衣衫。
“那边干什么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潘生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来,潘生在看到小混混殴打自己大哥的时候,心急如焚,立刻飞奔到镇上找来了警察。警察迅速赶到现场,将这群混混一网打尽,随后,潘博武被紧急送往镇上的卫生院,江凤英则跟着去警局录口供。
从那天之后,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每周周末放假,那段回狼牙村的乡间小路上便多了两个成双入对的身影,他们就是江凤英和潘博武。他们一起漫步在夕阳下,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欢声笑语在田野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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