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沙广寒怎样好言相劝,万敛行始终铁了心要给程攸宁一个教训。最终,可怜的程攸宁还是被拖到了营帐外,挨了整整三十下军棍。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响起,程攸宁惨白着一张脸,即使咬破嘴角也不哭一声,随胆则是在一边看的津津有味,“行呀,小少爷,有点刚,想当年我挨军棍的时候,狼哭鬼嚎的整个军营都听得见,你这明显比我有耐力呀,不会你这屁股是铁打的吧!”
面对随胆的冷嘲热讽,程攸宁咬着后槽牙,疼的连还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待到行刑结束时,屁股都被打开花了,血染红了自己的裤子。
程攸宁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软绵绵地趴在床铺上。此刻房间里没有旁人,只有他和乔榕两个人。他那原本坚强的面容终于不再紧绷,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忍不住哎哟哎哟地轻声叫唤着。
给程攸宁上药的乔榕看着眼前这个倔强又可怜兮兮的程攸宁,很是心疼,他一边轻柔地程攸宁的屁股抹药,一边轻声责备道:“我早就跟小少爷说了,别去掺和大人们的那些事儿,你就是不听劝啊!这下可好,吃了这么大的苦头,鲁莽了吧?”
程攸宁听着乔榕的数落,小嘴不满地嘟囔起来。他心里清楚这次是他太冲动了,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是挨了三十军仗也心里不痛快,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赌气囊腮地说:“乔榕,我们回家。”
乔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焦急地说道:“小少爷,你是认真的吗?外面正在打仗呢,我们回家?”
然而,程攸宁却像是铁了心一般,紧紧咬着牙关,坚定地回应道:“我就是爬也得爬回去,反正小爷爷交给我的任我都完成了,我在这里添什么堵,走,回家。”说完,他便强忍着剧痛,下地穿鞋。
乔榕劝不住只好帮忙,然后扶着程攸宁往外走。
不知什么时候,守在大帐外面的人换成了随胆,他懒洋洋,软趴趴的靠在大帐的门口。程攸宁一见到随胆,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随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帐,轻声问道:“你不会一直站在这里吧?”
随胆闻言,嘴角咧开,呵呵笑:“哟呵,我原本还以为你程攸宁是个铁打的人儿,不知道疼痛呢!没成想啊,你刚才在大帐里面叫唤的还挺欢吗?”
程攸宁扶着腰,脸上有点小尴尬:“你都听见了?”
随胆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当我的耳朵是摆设。”
程攸宁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可是我刚才叫唤的声音很小呀。”
随胆双手交叉,得意洋洋地说:“就我这双耳朵,比你师父从从还要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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