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康闻言忍不住点点头,这奉营原来穷到什么程度,他比大将军纪远强还清楚。可是奉营已经不是过去的奉营,他提醒纪远强说:“纪将军,奉营过去虽然荒凉贫瘠,但是经过万敛行的这几年治理,奉营已经是另一番风貌了,兴修水利,工厂林立,田地整改,佛教兴起。城中有学堂,百姓的家中有粮食,此时的奉营已经不比我们的柴州差太多了。”

纪远强却说:“虽然万敛行治理奉营有方,让奉营比过去富庶了很多,但是,近两年来,他在此处兴风作浪,掀起叛乱,一直跟南部烟国的大军纠缠不休。即便他们不停地补充兵员,可终究数量不会太多。正因如此,他们根本没胆量跟咱们正面对决,只敢躲在暗处耍弄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招。哼,只不过他们这手段太过阴损恶毒了,害得咱们的粮草尽数被毁,人马更是损失过半啊!这突如其来的惨重损失,实在令我们猝不及防,难以抵挡啊!”

纪远强望着那些被抬走的一具具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如今后方粮草的补给越发困难,这无疑会使得士兵们的士气一天比一天低落下去。”

站在一旁的宋保康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接口说道:“眼下军心开始涣散,敌我双方的兵力虽说不相上下,但他们占据着一处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如果我们贸然前去进攻,恐怕最终只能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而且,我们一旦进攻失败,敌军势必会趁机反扑,长驱直入攻打我们的柴州郡。等到那时,就算我们的援军赶到,恐怕柴州的多座城池早已落入敌手了。依下官之见,当前我们应当严密防守我方阵营,一边筹备粮草物资,一边等待援军的到来。据悉,援军的主力大军已经在路上了,大约再过一个月左右便能抵达此地。”

然而,纪远强却忧心忡忡地说道:“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此次我们已经低估了沙广寒的阴险狡诈和阴谋诡计,在这一个月里必定会有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发生。他们现在所赌的正是我们不敢主动出兵攻打他们,妄图以此逼迫我们不战而退。可倘若我们果真如他们所愿按兵不动,那不恰恰正中其下怀,再次陷入他们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吗?”

“纪将军所言极是,但是,现实情况却极为严峻。对方可谓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每一处险要之地皆设有重重埋伏。回顾往昔数次交锋经历,我方的人马还未行进至路程的一半,就因各种埋伏,致使人马死伤无数。即使侥幸我们能闯过那段险路,前面等着我们的依旧难以预料。如此一来,不论我们如何抉择,我们都讨不到好处,沙广寒就是要把我们逼到进退两两难的境地。”宋保康持反对意见,经过几次攻打,沙广寒没伤一兵一卒,损失的都是他们的人?他不想轻敌。

就在这边激烈的商讨策略的时候,在另一边的沙广寒的大营里面,沙广寒已经早早地等候在万敛行的大帐之外。

万敛行犹在帐内酣睡,浑然不觉帐外有人久候多时。忽然,一阵刻意的咳嗽声打破了清晨的这份寂静。

被吵醒的万敛行迷迷糊糊地向身旁随从询问:“是谁在外头咳嗽啊?”

只见随行抱着一把宝剑冷着一张脸走到万敛行的床榻前,低声音回复道:“回皇上,是沙广寒,他早就来了,在外面等您一柱香的时间了。”

“这人怎么还咳嗽上了?”

“为了吵醒皇上您,他时不时的就在外面咳嗽两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想跟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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