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扯过被子枕头,毫不客气的就躺下了。

而且,还贴心的给她留下半张床。

司湉湉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喷他了。

怎么好好一个腹黑王爷,突然走起不要脸的路数了。

“行,床让给你了,我走还不行吗?”白家房间这么多,就不信找不到一张能睡觉的床。

司湉湉转身就走。

“湉湉,我腿疼!”魏远卿拉起了裤子。

露出那双伤痕累累的腿。

的确,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赶路,特别是靠着狮鹫飞行的期间,他的腿已经被冻伤了。

两条长腿,肿得像两根白萝卜。

“疼死你!”司湉湉磨牙。

“你看看,真的特别疼。”魏远卿一双丹凤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

没由来的,像一条大金毛。

没由来的,想起了那个吻。

心脏不由自主的,噗通噗通乱跳,司湉湉下意识的挠挠头。

这货有没有想过,他一米九十多的大体格子卖萌,真的不可爱?

“唉,我就是上辈子该你的。”

坐在了床边,伸出手指按了一下。

得,一按一个坑。

不仅是肿,而且是水肿了。

“你这腿,以后想再骑马作战是不可能了。”

“明天我给你画个战车的形状,以后你就跟诸葛孔明大爷似的,坐在战车上指挥。”

“等到邵乐安那矿开采出来,我再给你画个图纸,到时候打造点战车收割机,保证小皇帝哭着叫爸爸。”

魏远卿不言语,只是静静的感受,那双熟悉的手,在自己的腿上游走按摩。

她的手,很粗糙。

是她在平溪村辛苦劳作留下的老茧,是在山洞居住时,留下的冻疮裂口。

但她的手,很暖。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眼神中,有无数的回忆。

那些过往,在记忆的深处浮现,就像一把钝刀,慢慢的割裂着自己的心。

他魏远卿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她为自己付出这么多?

“其实,还有件事得告诉你。”

“再表白,我把腿撅折,让你当烧鸡!”

听魏远卿说还有事,司湉湉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进城的时候,你是不是发现,永兴府的流民数量很少?”魏远卿被掐得龇牙咧嘴。

司湉湉用力捏着,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因为很多流民,已经跑到东岢山里去了。”

“你说啥?!!!”司湉湉猛地站起身。

“魏远卿,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让你的脚丫子从嘴里伸出来,彻底变成烧鸡!”

奶奶个腿滴,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怪不得先前那么大方,一座山说给她就给她了,原来山里已经进去那么多的难民了。

那她和狮鹫们,狼群去了,不就是给难民送温暖去了吗?

司湉湉气得用力扯住魏远卿两边嘴巴子,将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扯得变形。

魏远卿不敢躲。

他知道如果自己躲了,暴怒的司湉湉能把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这事是白昭刚刚告诉我的。”魏远卿被掐的嘴巴含糊不清。

“因为小皇帝命令,流民也要交流动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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