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涕为笑。

我从未觉得,十几年来有能比今晚还要明亮,还要令人心神安宁的夜晚。

我和西里斯并肩坐在天文塔的占星台,轻柔的风从我们相扣的手中穿过,将我们的笑声和浅语携去原野身边的山萃。

1975年对天狼星先生和我讲述了很多,不过大多都是他粉饰过的美好。不值一提的负面他都一笔带过。

当他讲到爱德华时,听到是爱德华带他来1973年的。如果不是爱德华的突然出现,可能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救回我了。

我难以言喻,心下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那…爱德华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西里斯要回答我时,在占星台后响起了爱德华的声音。

“我还好好活着呢。”

爱德华正倚靠在硕大的雕刻花纹的象牙柱旁,血雾色的眼睛饶有兴味地将视线落在我们身上,他似乎在这里站了许久。经历过折磨的伤痕在瘦削的脸上,更衬得爱德华此刻的微笑如尘封已久的书籍重新展开,扉页仍然是存有记忆的笔迹。

很熟悉的微笑,那种无懈可击的,掩饰内心的,虚假的面具。

他慢步走向我们,每一步,他的鞋跟敲击有声。

“我想你叙完旧了吧,布莱克。”爱德华直视西里斯,得体的微笑丝毫不松懈,接着他没等西里斯回复,直直得看向我。说出了我听过无数遍的,那一声,“姐姐?”

爱德华提出要送我回医疗翼,他认为我的身体还未康复,得好好休息。所以,我们三个人一同回医疗翼,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路上气氛很微妙。西里斯牵着我的手,爱德华也只是轻轻瞥见而向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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