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祠这样好,比秦兮澜不知好了多少倍。

苍天有眼,让他重生,有了重新选择的机会。

他装作温柔小意,这才成功蒙骗了秦兮澜,让她放了自己。

——这一次,他一定要抢回承祠的心!

事实证明,承祠的心里也还是有他,这些日子对他极尽宠爱。

只是,这承祠元君也太碍眼了些……

若不是自己的身份不能做正君,又怎能轮到他顾初珩?!

傅空明越想越气,嘟嘟囔囔道:“……病歪歪的,死了才好呢。”

——刚好给他腾地方。

“你闭嘴!”韵皊习武已久,耳力过人,当下便扭头怒瞪着他,语气凶狠,“再学不会说话,舌头就别要了。”

傅空明被吓得瑟缩了一下,不吭声了。

待韵皊再转过头来,却见顾初珩唇角溢出的鲜血忽然增多,温热的、刺眼的,让人心惊。

【别试了。】规规叹气,【事实已经很直观了,不是吗?】

韵皊连手都开始抖了。

她一下一下擦着,低声对栾安道:“从今往后,不论孤做了什么,都要照顾好他。”

栾安不解,但即便心疼元君,他始终都记得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于是,他当下便也轻轻颔首:“仆俾知道了。”

韵皊又仔细观察了下顾初珩,发现他并无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只要不是自己直接表现出对阿珩的偏爱,他就不会有事。

“有事直接来找孤。”她抿了抿唇,又道:“别告诉他。”

“是。”

韵皊将手中的帕子塞给栾安,扬声道:“死不了就成。”

她站起身,背对着门口,对栾安做着“记住”的口型,见他颔首,才转身离开。

韵皊行至门口,板着脸对傅空明道:“知道错了吗?”

傅空明一脸不情愿:“知道了。”

“看来还是不知道。”韵皊叹了口气,迅速构思着如何把话圆回来,“如玉,你要记住你的名字和身份。”

傅空明愣了愣,名字?

“非要孤说得这么明白不成?”韵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只是‘如玉’,孤最爱的,永远都是絮玉。

“有些话,是絮玉可以说的,但你不可以。”

她闭了闭眼,继续说着违心的话,“元君若是薨逝,孤要如何向母皇交代?”

韵皊看着神情恍惚、似喜似悲的傅空明,加重语气道:“孤觉得,还是莫要对外传出你对正室不敬的言论,可好?”

傅空明心绪大起大落,如今听了韵皊的解释,满是甜蜜:“都听妻主的。”

“殿下说的,可是真的?”带着几分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韵皊回头看去,顾初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不少。

她不知他听到了多少,但看他状态有了好转,不禁心下稍安。

“醒了?”

“嗯。”顾初珩紧紧盯着她,声音冷淡,“还活着,殿下放心。”

韵皊喉咙紧了紧,在心里又把剧情意志骂了个狗血淋头。

见她不说话,顾初珩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殿下方才所说,是否为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韵皊还是开了口,声音艰涩。

“孤所言,句句属实。”

她看见他的眼眶变红,看见他的眸中一瞬间盈上泪水……她紧了紧手,力道之大让傅空明惊呼出声。

“妻主!”他娇嗔,“你捏疼臣侍了!”

韵皊置若罔闻,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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