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初五,姜柠跟着沈昭日日走亲戚,餐餐都是大鱼大肉,吃腻了。

沈昭见她食欲不振,出主意道:“我们明日换换口味,包下浮月楼吧?”

姜柠一喜,但又迟疑:“才初六,六叔公他们……”

沈昭说:“过初五就不讲究了。”

姜柠放心了:“好啊,那你就和六叔公说我要与他喝个痛快。”

她说得豪情壮志,沈昭眸中染笑,扭头喊:“借问。”

借问早就听见沈昭要包浮月楼的话,生怕他反悔似的,立马从窗户蹿进屋里,兴奋地喊:“沈将军?”

“过来。”

沈昭勾了手指,借问便附耳到他跟前。

“你去镇上告诉浮月楼掌柜预备好明天的好酒好菜,顺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借问越听越认真。

等他说完,借问应一句“好”,人影倏一下,不见了。

借问每次出现都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赶脚,姜柠忍了片刻,没忍住,脚尖踢踢沈昭的小腿,抱怨说:“你管管他啊,若是大晚上这样,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吓没了。”

沈昭功夫好,借问出现他能察觉,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听姜柠这样说,才发现自己疏忽了她的感受,便心里记下要提醒借问注意点。

“好。”他应道。

借问回来时,啃着鹅腿把手里的信抛给姜柠:“夫人,我在村口遇见信使,便帮你把信拿回来了。”

“好。”

姜柠点头,接过一看是姜枫的字迹,欢欢喜喜地拆信。

沈昭没和她看家信,与借问去了隔壁书房。

进书房后,借问从怀里掏出竹筒:“他说今天刚收到的。”

沈昭“嗯”一声,打开竹筒,拿出密信一目十行,看完后把信收进袖子里。

借问疑惑他之前看完的密信都会烧掉,今天的却不烧,便奇怪地问:“哪里不对吗?为什么不烧掉?”

“没有,”沈昭摇头,抬脚往外,“回屋烧。”

借问这才发现书房没有起炭火。

“对了,你少在夫人面前用轻功,学会走门。”沈昭回头嘱咐一句。

借问皱眉:“为什么要走门?不能翻窗吗?”

“不能,以后走门。”

借问不满:“为什么不准我翻?我也没有弄脏夫人的窗户啊。”

沈昭纠回他的重点:“少用轻功,大晚上的来去无踪很吓人。”

借问悟了,“噢”一声,心里告诫自己:晚上不可以用轻功,会吓着沈将军。

*

沈昭再进屋时,发现姜柠捏着家信,脸色有些奇怪。便抽过家信,边看边问:“怎么了?”

姜柠没回答,只盯着沈昭看信。

姜枫在信中絮叨了很多京中的事,比如卫梨带着姜烟然入宫看望卫嫔,再比如丽贵嫔怀有“公主”。

沈昭看完了,翻了翻落笔的日子,心中失笑。姜枫的下一封信怕是在来的路上了。他都不用看就能猜出,信里一定会花大笔墨写丽贵嫔小产的事。

“丽贵嫔有身孕了。”姜柠突然幽怨道。

不知为何,沈昭心底发虚,脸上也罕见地闪过心虚,摸了摸鼻子没搭话。

姜柠的语调更加幽怨:“沈昭,你骗我。”

沈昭才做了亏心事,听见她这笃定的话,心脏悬得不敢呼吸,努力稳住声线问:“我骗你什么?”

“你说要两心相悦才能圆房。”姜柠瘪嘴,委屈巴巴。

沈昭:“……”

真吓人,差点以为他做的脏事被姜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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