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自这冰冷之人口出说出着实不易,轩辕血魔有些动容,顾首相望,伸手握住寒梅温软小手,目中放出缠绵感谢之色,两人此刻深情正浓,彼此爱慕日深。

邪云阵营中此刻却是乱做一团,水府八妖此际已变脸似的站在元寿老祖一列,对邪云道长日渐冷淡相隔,今日又见中军帐前的大旗被人动了手脚,哪里还能忍耐,一起聚到一处叫囔着请缨出战。

邪云道长见群情汹汹,也自不着急慌忙,只偷眼看众水妖身后稳坐的元寿老祖态度。

只见这秃头老魔正自握着一盏茶小口喝着,脸上不阴不晴,既无幸灾乐祸之态也未施以尖刻言语讥讽,那副神态就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

邪云道长这下便有些吃不准了,那两派掌门前来刺探他早有先觉,首先元寿老祖两次冒进,正派中高手不少,必将施计反击这是必然。再次,自己屯住在此,未露实力,敌人也自未有动作,这就说明,对方大能皆在等待自己出手,但正派中人杂心乱,必有激进之人有所行动,所以对这两派掌门前来盗旗早有防备,是以营帐周围连禁制阵法都未设一处便让两人轻易得手。

他见元寿老祖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态,心中恍惚,高境之人心意接近,对方心意不说猜个十拿九稳却也总有些相接。元寿老祖若是出言嘲讽或是极为气愤,都能说明他是小觑了自己的实力,可此刻如此从容,莫不是知道我邪云是诱敌中计吗?

水府八妖一阵喧闹,青龙怪却有些心计,他得闻此事率先赶来,却见邪云道长和元寿老祖都自不慌不乱,便知内中恐有机巧,便自不言不语,静待双方举措。

黑水怪和碧月郎君最为焦躁,近日拜近元寿老祖,便不再将邪云道长放在眼里,此刻竟出言呵责起来。

“邪云道尊,咱们魔宗这般受辱,亏你还有闲心在此喝茶闲坐?”碧月郎君率先开腔,蛇性本自歹毒,此际转主之后气焰渐升,隐隐有些不把邪云道长放在眼里。

黑水怪却是就事论事之人,素来不知这些人就事所发之举乃是由于立场变化而至,只听他闷憨憨的道:“就是就是,统帅群魔的帅旗都被人取去还这般不着急,道长实在过于沉稳了!”

邪云道长望着两人,微微一笑道:“那依两位道友,我该怎么办呢?”

碧月郎君道:“咱们来此已有数日,此刻便是决战之时,还在此等待什么呢?”

黑水怪豪气大发道:“是啊,自古正邪不两立,那龙玄杀你亲子,灭你授徒,这等冤仇非你一人,乃是魔宗和正派之间的大仇,现在就是报仇之时!”

邪云道长修养素好,但听这口无遮拦的莽货骤然提起爱子亲徒,脸皮还是不禁抽搐了一下,转而便不露声色笑道:“那依你等所言,这头战交给谁去打呢?”

黑水怪毫无心机道:“当然是我水府八妖啦!我等去过敌方阵营搦战示威,那正派中人不过尔尔……”话未说完便觉几道目光一齐朝自己投来,纵是他心思粗劣,却也知道有些不妥,虽不知深意,却也只好切断话头。

邪云道长不怀好意的望着一齐望向黑水怪的青龙怪等人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青龙怪轻咳一声,朝黑水怪横了一眼令其退下后走出队列说道:“此等先锋正是大事,不能轻率。我认为,老祖两次深入敌宗,来去如履平地,对敌阵深谙于心,这先锋之任非其莫属。”说罢,还转身朝元寿老祖一躬身道:“此战得胜之日,我八府水妖便归于您老麾下,终身为您仆侍,至死不渝!”

邪云道长心中大快,他本意也是如此,这般心思竟由青龙怪待为表达心中满意至极。

元寿老祖也是老油直至,他极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恭敬至极的青龙怪心中暗恼,心想这八府水妖就属这头首的青龙怪最为阴损,他也察觉此次帅旗被盗内有机巧,我老祖两次出手都未真正俘获他的心意,此刻他又有回投邪云道长座下之意才出此计策,用心真可谓歹毒深远!

众妖被青龙怪一引头便自群起附和,不过除鲶龙姥姥外都心无旁骛,发自内心的感觉元寿老祖能当此任才由心而发,这般举动自与青龙怪有所不同。

也罢,此行一为正气诀二为扬名立威,首战便首战,老祖我久居深山,凝练了十万尸兵(被邪云对外渲染成百万)正未历实战,此刻正是次机会,待我荡平须坨山再追究这青龙怪的阴毒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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