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有些微风,战火纷飞,尸体遍地皆是。五个时辰溱关被攻破,岱钦等人被生擒。

“把解药给朕。”许怀君居高临下,那藐视一切的眼神犹如天神,带着与生俱来的傲骨凌风。

岱钦被麻绳绑着,嘴里噙着笑,讽意十足,“你竟然还没死,命挺长啊。”

许怀君挥剑在他颈边,冷意十足,“解药。”

岱钦毫不在意:“有本事杀了我啊。”

“想必你不敢吧?”

话落间,利剑刺进了他的左肩,又干净利落的拔了出来,鲜红的血随着剑洒了出来。

“朕在最后说一遍,解药!”

岱钦面容有些狰狞,他低哼了一声,又大笑了起来,显得有些疯癫。“许怀君你若再动我一次,我保证你永远拿不到解药。”

“忘了告诉你,这解药只有我有。”

“我,说,到,做,到。”他一字一句,挑衅十足。

许怀君冷声道,“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朕。”

“那你尽管可以试试,我这人死不足惜,可你宫里那位你真的舍得让他死?”

许怀君浑身散发着冷意,如果眼神能杀人,跪在地上的人早就死了一万次。

“岱钦,不要挑衅朕,若你执意如此,朕灭你全族。”

岱钦扫了周围一圈,又把目光投向了他,“你是当朝皇帝,我哪敢挑衅您。”

“我也相信你能灭我全族。”他说完眼神变得有些疯癫,“但是那又如何,你和白落清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有你这个当朝天子陪葬我全族,这我也不亏。”

“尊敬的陛下,您做事之前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我这人也和您一样,受不得他人威胁。”

许怀君咬牙,最终把人押了回去。

陈铁石留了下来处理剩下来的事,溱关一但被收复,那等待异族的命运只会是死。

许怀君回到了绥国,天子回朝,岱钦等人全部也一并押了过来,关进了地牢,似乎一切都稳定了下来。

战事被平,百姓欢天喜地,对当朝天子连连赞叹。

许怀君拖着憔悴的身躯上了朝,文武百官说了一些漂亮话,可四周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毕竟他中毒已久,现在都是靠药一直压着,说不定哪天毒性爆发,人就没了。

许怀君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象征性的说了两句便退了朝。

今日是他回来的第二日,幸隐言闭门不见。

现在的许怀君竟不敢贸然闯入,只能在偏殿外,岱钦迟迟不肯交出解药,他一时也束手无策。

一向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人,现在却生出怯意,不敢赌。

早上还是晴阳,金色的光辉照亮整个皇宫,一切都显得静谧和谐。

现午时刚过,小雨淅淅。

蔡公公为许怀君撑着伞,“陛下,外面有点凉,我们先回去吧。”

许怀君看着紧闭的大门,“他今日说了什么?”

蔡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落清殿下让我转达您,他这两天身子欠佳,改日再来向您请罪。”

他低声呢喃了一句,又像是在问自己,“是吗?”

可没人能回答他,蔡公公只得低着头。

对方担心他的身体,又重复了一句,“陛下,我们回去吧。”

他是要去一个地方,只不过不是寝宫。

“去地牢。”

地牢内,岱钦目光阴厉的坐在一角,身上的衣物还是之前被俘虏时穿的。

上面血迹斑驳,粘满了泥土,此时已经有了异味。牢房上的铁链发出了声响,随着嘎吱一声,牢房被打开。

许怀君走了进来,岱钦抬头看了他一眼,阴阳道:“陛下怎么纡尊来这种地方了?”

“说吧,你要怎么才能交出解药。”他低头了。

因为他知道白落清在没有解药,很快就坚持不下去了。

本原先的毒就难解,又加上他服用各种药,还包括一些有毒的草药,身体不用想都知道是如何的破败。

闻言,岱钦又抬头看去,仔细的打量着他。许久,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陛下,这是在求我吗?”

许怀君目光冷得刺骨,没出声。

岱钦站起来,在桌子旁坐了下来,“陛下,你说之前白落清派人来和谈,你不阻止,他现在也不必遭受这份罪。”

“他能有今日这都是拜你所赐,说到底还是帝王无情。”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许怀君站在原地,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因为用力的缘故,手指关节变得发白。

“朕的事情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他咬牙道。

他举着茶杯的手一顿,冷笑了一声,把茶杯凑到了嘴边。

“陛下,这是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岱钦,朕再说最后一遍,不要挑衅朕。”

岱钦放下茶杯,“交出解药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答应我三个条件。”

“一,放过我的子民。”

“二,保证二十年不得进犯我族。”

说到第三个条件时,他对上了许怀君的目光,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三,让白落清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与我。”

许怀君听到他说完的三个条件时,随即,一脚把人踢倒在地,“一介鼠雀之辈,你哪里来的胆子!”

“你休要做梦!”

岱钦被踢翻在地也不恼,他竟然敢说这样的话,那就笃定许怀君不会杀了他,当然也不敢杀了他。

他道:“我早就说过,他这个人我势在必得。”

“他现在的性命不是在我的手中,而是在你的手中。”

“你若真对他有情,就应该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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