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不说话。

她不研究经济学,不知道什么是为什么。

夜北冥也没有再进一步说明,有些事情,有些东西,得她自己想透,得让她看到。

拉着她,指着前面一栋栋高楼大厦。

夜北冥说道,“那栋,那栋,是前些年为了拿到赌牌,集团答应政府修建的大楼。”

“赌场挣的钱,有一部分要再投资到这里。”

“五年,两百多亿。”

“为了促进城市开发,增强城市经济。”

“两百多亿,投入到这座城市。”

从经济学来说,于集团,于商人,于政府,于国家,是双赢项目。

所以,他做赌场。

涉黑吗?

不。

他有正规牌照,他是合法经营,做的是正规生意。

无牌照,没有规矩,动不动砍手砍脚的地下赌场,才涉黑。

“南宋。”他双手握住她双肩,“我只是……”

不等夜北冥说完,南宋挣开他的钳制,“北爷不用告诉我,你在做些什么生意。”

“跟我无关。”

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充斥着疏离。

“……”夜北冥卒。

好说歹说,她油盐不进。

“是吗?”夜北冥牵着南宋,下楼,“以后我的产业,要交给儿子。”

南宋浑身一抖,“不可能,我不同意。”

“夜北冥,你休想!”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不要打我儿子的主意!”

【或者,你跟其他女人生几个,继承你的家业。春春夏夏秋秋冬冬,你就不要妄想。】

夜北冥心头一沉——果然,她不接受他,是因为他的身份?

【南宋,你到底怎么想我的?】

坐上电梯,夜北冥深邃的眼瞳直视她,“接不接受,是儿子的选择。”

“夜太太,你觉得,你能左右?”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想法。

他是个体。

不是谁的依附品。

“我……”南宋哑然,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夜北冥的话似一记重拳,狠狠打在胸口。

阻止不了。

她能左右儿子现在的思想,长大了呢?

他们想走哪条路,想走哪条道,不是她能决定。

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如今夜北冥赤裸裸摆在她眼前。

南宋……

慌了。

不——

她不想要她的儿子走黑道。

夜北冥看到女人眼底的慌乱,伸手抱住她,抵在胸前,“南宋,从你进入我的视线开始,我们两个就注定要羁绊一生。”

“从你生下春春夏夏秋秋冬冬开始,你就注定要融入我的生活。”

“南宋,我混白道,也混黑道。”

“如果你不想儿子被我带歪,如果你不想春春夏夏秋秋冬冬走你不愿意看到的路。”

“嫁给我。”

“留在我身边。”

南宋,你可以监督我。

有时,也可以左右我的决定。

南宋摇头,本能的,拒绝,“不……”

她不要。

她不想。

一定有其他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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