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将永嘉公主赐婚给窦家,也有一番考量,只是没想到,还未等到小辈们成婚.......”

说起此事,李渊心中也是一阵悲伤。

窦轨去世,窦奉节要守孝,成亲的事情要往后推。

而窦奉节不出仕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今李复能主动开口,说要给他找个差事,无异于雪中送炭了。

李渊如今居住在大安宫,已经是太上皇了,朝中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多少要避讳一些。

即便是想要给窦奉节安排,还是要看皇帝那边的意思,似乎朝廷里现在官位没有什么空缺。

不然马周也不会还待在泾阳王府长史的位置上,在长安城做事,也只是挂了个临时的职位,甚至这个临时的职位,还是房玄龄现编出来的。

李复提出让窦奉节参与修建行宫,这件事,恰巧也解了李渊心中的忧虑。

这么办,再好不过了。

“既然已经赐婚,那成亲之事,无非早晚,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这一年的时间,正好有这么个差事,也就别让窦奉节闲着了,窦奉节有事可做,在长安城内,也是让人知道,窦都督虽然去世了,但是酂国公一脉门庭不会衰败。”

这也是李复能想到的为窦轨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承人家的情,要还的。

窦家家族兴盛,人员分支众多,但是在一个大家族当中,分支不同,从祖上到如今,说是一脉相承,但是后续族中各房,私底下,也算泾渭分明。

毕竟没有人一直愿意做旁人的陪衬,但凡一脉当中有一个出息的子弟,将这一脉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之后,人家这一脉足以“另起炉灶”。

不然为什么一个世家姓氏,要分房呢?

比如说,京兆韦氏,房支分东西两眷,最大的东眷房支下又分出九房来。

在听到李复说要窦奉节帮忙做事,李渊这趟出来,便知道自己最大的收获,就在于自己的这个侄儿给自己带来的惊喜了。

本来心中感念窦轨的离世,因此而感到悲伤。

如今,悲伤过去了,总要想想还活着的人,给人家找一条平坦的路。

好歹,窦奉节是他的女婿。

虽然还未成亲,但是亲事定下了,是改不了的。

“你们两口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庄子上?”李渊问道。

“已经定下了后天,今天阎立德从庄子上到长安城,明日,我和他还有姜确,要去一趟酂国公家中。”李复说道:“窦都督在长安停灵已经有三日了,明日我们去祭奠,送一程,头三日长安城中往窦家去拜访的人应该有不少,人多繁杂,不是个聊事情的好时机,三日过后,前往祭拜的人就没有那么多了,找窦奉节聊这件事,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因为有孝在身,过年朝中的一系列活动,窦奉节都不能去参加,什么元日大朝会,太极宫的宴饮。

哪怕是大安宫中,李渊要举行宴会,宴请皇族,以及皇室的亲戚,窦奉节都不能前往。

守孝期出现在这种场合,会被人诟病,名声有损。

李渊微微颔首。

“恩,的确如此。”李渊说道:“窦奉节守孝,一年期间,外面许多场合都不能参加,你与他之间,除非专程相见,否则谈事的机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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