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茗是个怎样的人?
有人给了她“慈善家”的称号,但太宰治看过她夺取生命的样子,在挥动那柄如寒芒般纤细却锋利的长刀时,她的眼睛是毫不动摇的。
一个杀人时毫不动摇的人似乎是不能用“慈悲”这种词汇来形容的。
但她又的确常在一些无谓的小事上展露一些极为耐心且和善的慈悲心肠。
这让太宰治想到织田作之助,他们的身上有一种极为特别的相似之处,而且也的确相处得十分融洽。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在太宰治眼中,她是一个极度随心的人,并且也的确有足够的能力去不计代价的随心而为,因此她可以轻描淡写的无条件去帮助许多人,可以为一个施过小恩的老人重铸整条镭钵街。
且毫无疑问,她必然是守序善良那一方的人。
这样的存在对于那种试图所有人所有事都控制在棋盘上的阴谋家而言是极度不可控的。
虽然阳光的有些刺眼了,但太宰治并不讨厌。
(感觉尸体暖暖的~)
不过当被作为随心而为的对象时,就不那么令他愉快了。
翘班的太宰治在各个地方偶遇了透茗整整十四次,她也不说话,就打个招呼,然后朝他笑,也笑了十四次,打了十四次招呼。
于是太宰治终于放弃挣扎,回到了侦探社。
一回去就接受了愤怒值max的国田木劈头盖脸一顿骂。
“太宰!你这家伙居然翘掉了一整天的班!!!”
太宰治丝毫不慌,一本正经的反(忽)驳(悠):“明明只有半天,而且国田木我告诉你哦,研究表明,适当给自己放假十分有助于提升日常的工作效率。”
“真的吗?”(很好骗的)国田木独步掏出随时的小本子认真记了下来。
太宰治一脸得逞的坏笑:“当然是骗你的啦~”
然后迅速一矮身躲开国田木愤怒的拳头,钻到沙发后面突然冒出,一把将沙发上一个拼色头发的小孩拎了起来,问:“哪里来的小屁孩?”
现在只有四五岁模样的西格玛奋力挣扎起来:“啊,快放开我!!!”
“才不要呢~”太宰治不仅不放,甚至手欠的想要掐一把小孩肉嘟嘟的脸蛋。
但,透茗 is watching you。
被(临时)家长的死亡目光盯住的太宰治乖巧的松开了手。
透茗伸手接住往下掉的西格玛,安稳的把他放了下来。
太宰治目光新奇的绕着他左看右看,问:“怎么变的这么小了?”一边问,还一边双手比划出一个矮矮的高度。
透茗反问:“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想了一下西格玛的真实年龄,太宰治回:“没问题,确实没错。”
国田木独步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也没有要探究的意思,只道:“您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同这家伙谈的话,这边有会客室。”
透茗:“麻烦了”
于是他们在会客室坐下。
透茗说起自己的来意:“西格玛向我许下了愿望,他想要一个容身之所,想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西格玛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的袖子,将脑袋往她身上缩了一些,似乎并不只是外表上的变化,在心性上也朝孩童靠拢了。
事实上,在三年前被“书”的力量凭空创造的他,原本就像一个被塞进了大人身躯的无知孩童,一无所有的去面对整个陌生的世界。
人类,是由过去的一切组成并塑造的。
透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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