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九锡就是由皇帝赐给权臣九种特权象征的礼物,包括车马、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这些礼物不仅代表了皇帝对权臣的宠信和优待,更重要的是象征着权臣已经拥有了类似皇帝的特权和地位。
加殊礼,就是特殊待遇,这是给予权臣一些特殊的礼仪待遇。
殊礼一是剑履上殿,就是可以佩剑上大殿。
殊礼二是入朝不趋,就是朝见皇帝时可以不用按照规定的礼仪小步快走,可以大摇大摆地走上前,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殊礼三是谒赞不名,就是皇帝不直呼其名,而是称呼官职,相当于地位与皇帝差不多了,或者说两个人地位平等了,要是地位差距大,职位高的是可以喊职位低的姓名的,但要是差不多,那就要喊叫官职名称了,比如宋毅骋见了温体仁,就要喊温阁老,而温体仁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完成这三个步骤后,权臣就可以等待时机了,什么是时机,那自然是,大灾大难,奇闻异事,或者祥瑞遍地等等。
所以说尚圆王八成也是照着这一套路来的,最后史书要记载祥瑞啊等等,随后总结一下就是他不当王谁当,这是天意。
“这么说的话,尚丰王跟正妃尚梅岩的确不是亲属家人了。”宋毅骋点点头。
“老爷,这尚梅岩出自浦添城尚氏,也就是第一尚氏的后人,所以首里尚家经常会和浦添城尚氏联姻,但同时为了排除浦添尚家的血统,基本上不会立她们的儿子为继承人,历来如此。”
虽然尚丰王死了,但尚氏内还有族老之类的,类似于大月国的宗人府,管事儿的还是有的,而且朝中大臣多少也是有默契的,这才有了向良升说王子尚贤已经十三岁了,他家有婚约,三王子尚贤上位,他家闺女可就是正妃。
可见,当时向家,甚至说毛、蔡等家,在尚丰王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首要考虑的还是自家的利益,其次再就是以身殉国的名声。
想清楚了这些,宋毅骋倒是不纠结了,看来尚丰王的死,倒是让所有人家都得到了利益,反而尚丰王的死这件事本身倒是没人太过关心了。
“还有个事儿,老爷,这三王子尚贤跟泽岻翁主尚碧莲可是一母同胞,都是尚丰王的第一侧妃松凉月所生。”
“倭人?”宋毅骋一听松凉月这名儿,就感觉像是倭人的名字。
“并不是,他是姓松的。”
“姓松?松下的祖宗?”宋毅骋知道这倭人没皮没脸的,看见啥叫啥,在哪儿办的事儿,就姓啥,当然了,也不全是,倭人当前也是有姓氏的,只不过必须是贵族、武士等等才有权利有姓氏,屁民是没有的。
“老爷,什么松下?没听说过倭人武士有这个姓啊?”老周早已习惯了自家老爷这跳脱的思路。
“松下问童子,哎,老周,你说有没有倭人叫这个名字的?”
“…”
“松下嘛,松,下的,不就是松下嘛!!!”
“老爷,这,这不雅啊,何不叫松生?”
“人,才说生,畜生都叫下,比如,我家的狗下了一窝小狗。”
“老爷见解果然深刻,老周我佩服佩服。”
宋毅骋哈哈一笑,端起来茶杯跟老周碰了一杯。
“背后说人家坏话可不好!”
坤仪公主带着尚碧莲不知何时出现在甲板上,这几天坤仪跟他刚认识的小姐姐碧莲总是形影不离。
宋毅骋和老周正说得起劲,却没想到坤仪公主和尚碧莲会突然出现,也不知道被二人偷听去了多少,毕竟这会说的正是人家的亲生母亲松凉月,两人顿时有些尴尬。
老周慌忙起身,告罪一声,赶紧逃命去了。
宋毅骋左右看看,自己是无处可跑了!不过,只要脸皮厚,就无敌。
“你们怎么来了,快来,快来,今天这茶那是格外的好喝。”
尚碧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紧紧咬着下唇,仿佛在努力抑制住内心的委屈。她一直以来都很尊敬并信任着天国上使宋毅骋,将他视为自己的长辈,然而刚才无意中听到他和老周竟然拿着她的生母姓氏调侃,这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伤心和痛苦。
“庶母大人的祖上也是自大月国福建而来,本姓就是松,大月国百家姓里面有的。”所谓庶母其实就是自己的生母,在大月国,妾室即便是王爷的侧妃所出,按礼仪规矩都要叫正妻做母亲,叫自己的亲生母亲叫庶母的。琉球都是按着大月国来的,所以自然也是如此。
尚碧莲给宋毅骋行了一个礼,这才哽咽的说道。
“哼,宋大哥,你真可恶,媺嫋生气,不理你了!”说着,坤仪公主挥舞着小拳头,最后还叉到腰里。
“额!”
宋毅骋秉承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赶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失言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随意调侃别人的姓氏,但我对你母亲并无恶意。”
尚碧莲不小了,懂事了,知道她们之间的身份地位,见到宋毅骋给她道歉,也是慌忙还礼。
“上使大人,其实我知道倭人有个叫我孙子智美的,姓氏是我孙子,的确奇怪。”
宋毅骋:…
坤仪公主:…
“老爷,琉球王宫派来了使臣,说是…”老周这时候去而复返,他看了一眼尚碧莲,这才接着说道:“是尚丰王侧妃松凉月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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