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父亲也动了怒,很生气地说:‘生了这样的女儿,还不如没有生!如果是你偷的,非勒死你不可!’
婢女说:‘我是你亲生的吗?别人冤枉我,你不帮我申冤,还要这样说!现在我承认也是死,不承认也是死了!’说完就呼天抢地大哭。
当时陈四的母亲也在那家帮佣,看到婢女的遭遇就很同情。她悄悄地把自己的衣服拿出去当了两千文钱,捧着还给主人说:‘我这个老婆子一时糊涂,贪财见利偷了这些钱。本以为主人的钱多,未必能马上发觉,不料却连累了这个婢女。
我做了亏心事,心中实在惶恐不安。这些钱我还没有花,我不能看着她代我受过,所以我前来自首,以免结下来生的冤恨。不过我也没脸继续在这儿了,请求主人开恩,放过我,让我离开吧。’
主人见有人把钱送了回来,也就放过了那个婢女。
土地神知道后,称赞陈四的母亲为人厚道,不惜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救人,就将此事报告给了城隍神,城隍神又报告了东岳神。
东岳神查阅生死簿,发现上面记载了,陈四的阳寿已经到了尽头,他的母亲本该晚年丧子,没有人赡养,最后饥寒交迫而死。
现在因为有了这个功德,东岳神判决,借陈四下一世的寿命,让他在今生再活几年,能够赡养自己的母亲。你昨天值完班走了,而这个事情是在你走了之后才发生的,所以你不知道有这个变化。”
陈四本来因为自己的母亲,在主人家偷了钱被赶回家,心里正愤恨不已。现在听到那些鬼的这番议论,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从此,陈四对母亲不再怨恨,尽心尽力地去赡养。
过了九年以后,陈四的母亲寿终正寝。
陈四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后不久,没有得什么病,也没有遇到什么灾祸,安然地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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