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苦读,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今日,传胪大典将举行。

林春生早早就穿上了进士服来到宫门外,不过三更天,宫门外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新晋的进士。虽然天色还昏暗,却不难看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身上是官制的统一的崭新的进士服,风儿吹来,一个个衣摆飘飘好不潇洒。

礼部尚书这几日领着礼部众下官在宫中准备传胪大典,昨日更是彻夜守中宫中未归,再三检查以保证大典不出任何差池。

人群里,身材高大的林春生很是吸引众人眼光,年龄身,高长,相均是出类拔萃,毕竟他还是状元的头号热门人选,这京城里的人谁不知国公府的世子凭自己实力参加科考。甚至在还没有考进士前的两年多游历中,干了多少大事。

很快,宋清泉和杨泽都找过来了。

相比宋清泉和林春生的淡然,这两位显然游历中见识多了,今日这大典面前,居然一点也不紧张。杨泽显然是紧张多于兴奋了,清泉和春生名列前十,而自己落后太多,他只盼望殿试中自己的名次靠前些,要在2甲靠前点,相府再出出力,自己才能顺利留在京里。

春生拍了拍舅舅的肩膀,“舅舅放心,你成绩不俗,又有相爷亲自指导,且放宽心。”其实他能理解舅舅,毕竟舅妈刚有身孕,如果舅舅成绩不理想,外放出京,那可就麻烦了。家里想要帮忙运作都难。毕竟想留在京里的人是挤破头脑。

宋清泉笑呵呵地恭贺舅舅要当爹了,刚考上进士,这娃就要投胎进来这样的好人家。又看了周遭一圈,笑道:“春生哥哥肯定是今日的状元了。输给谁我都不服气,只有春生哥,我就心服口服。”

林春生哭笑不得得摇摇头道:“泉弟,可不许瞎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泽道:“如今站在这宫门口,我都觉得像在做梦,这几年的生活已完全超越我原本在镇子里的生活了。不管今日结果如何,都已经是泽的福气了。”

几个人又互相勉励了几句。

时辰差不多了,宫门大开。

礼部的官员们前来引导新科进士们排队进宫。乌拉拉的一群新晋进士们进了宫在殿前集合。这会可不是在宫门外淅淅索索得聊天了。

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大部分都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吱声,也不敢随意乱动。

春生早就听他爹讲过上朝的事,不免有点儿好奇,轻抬起头远远望去,只见大殿前一路铺好了红毯,两侧庄严地列着两队仪仗队和宫廷的乐手们。大殿外的屋檐下,许是一些活动的官员,但天色尚未明朗,只能依稀看到人影晃动,并看不出是谁。

又不知道站了多久,一直站到春生觉得天突然好像明亮了些许了,就见大殿前已经站好了英姿挺拔的几位传唱官。

又过了一会,文武百官也按部就班。春生在人群中很快就看到他爹林荣。今日爹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春生暗暗发笑,昨晚在家,娘亲还笑爹,今日需不需要换上新发下来的春服。他爹还推说,不用不用,就穿老的。看,今日穿的明明就是新的,连衣服上的褶皱都还清晰可见,连鞋子看上去都是新的,一点污泥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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