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丑时将至,再不唤醒他,恐怕他再也醒不来。”

白宇宸的声音中充满焦灼,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见母亲一脸茫然,只好转看向站在旁边的元宝,声音哽咽,“元宝,都这个时候,妈妈有权知晓一切。”

“不行!”

元宝坚决反对。

接着转头对站在解剖台另一边的钟红樱说:“妈妈,这里就你跟陈叔叔接触最久,或许你的血能为他引回魂。”

“好。”

钟红樱回答得很干脆,视线落在解剖台上的陈博松。

从儿子刚才的话中,她感觉出孩子们有事瞒着她,但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救人要紧。

她轻轻划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陈博松苍白的唇上。

接着几人合力施法。

然而,陈博松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宇宸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脱口而出:“妈,舅舅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妹妞妞,也就是你。我快唤舅舅回来。”

钟红樱虽然一头雾水,但时间紧迫,她还是按照儿子的指示,贴近陈博松的耳边,轻声呼唤。

“博松哥哥,我是妞妞,你的妹妹。你快醒来,不然我真的要走了。”

见陈博松依旧没有反应,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呼唤。

这时,元宝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我,我感觉到了!”

钟红樱心中一喜,继续呼唤。

声音回荡到第五次时,她的手突然被解剖台上的陈博松紧紧抓住。

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在解剖室里响起:“你……真的是我的妹妹?”

钟红樱张了张口,想要回答,突然一阵眩晕,整个人倒了下去。

“妈妈……”白宇宸和元宝惊慌大喊,眼里满是惊慌与自责。

钟红樱陷入昏迷,她的思绪仍旧在活跃,知道陈博松已经没事了,而她也被送回白家。

至于她为什么会晕倒,白宇宸是告诉白瑾年,却是躲着她,不让她知道。

她又急又气,想要睁开眼睛,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皮却如同被千斤巨石压着,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没多久,白瑾年走进卧室,坐在床边,手指温柔地抚过她苍白的脸庞。

“媳妇,真没想到你会是陈博松的妹妹妞妞。”

他轻声细语,仿佛在诉说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我们还订过娃娃亲。你刚满月时,对着我笑,阿姨便打趣说等你长大了要嫁给我。那时的我,满心欢喜,甚至都不让别的男孩子抱你,连你哥哥也不行。”

白瑾年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在回忆那些遥远的温馨时光。

钟红樱虽无法睁眼,但她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勾勒出他微笑的模样。

然而,想到是陈家的血脉时,她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钟家虽不及陈家富贵,但父母和哥哥们给予她的爱却是无可替代的。

她是不会让他们伤心。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破房间内的宁静。

有人走进来。

“老大,樱子还没醒来吗?”

钟红樱一下子就听出是陈博松的声音。

随后,她听到陈博松对白瑾年说,暂时不要透露她的真实身份,让她有时间慢慢接受这一切。

钟红樱的眼皮微微颤动,却又如同被沉重的石头压着,最终还是没能睁开。

直至白瑾年和陈博松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在他们身后轻轻闭合,她才缓缓地将沉重的眼皮掀开,凝视着天花板,心中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她是不会离开父母,更不会让这份秘密成为他们心中的负担,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与烦恼。

更何况,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陈博松。

好在这一切暂时告一段落。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夏迎春,报仇。

她提了想回乡下时,白瑾年毫不犹豫地答应,还请假陪她一起回去。

五天后,乡间的小路上,钟红樱紧紧挽着丈夫的手臂,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前方那个蹦跳的小身影,不时轻声提醒:“宇宸,慢点跑,小心摔倒。”

她抵达这片熟悉的土地,也从村民们的口中,得知夏迎春回来。

却得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夏迎春放火烧毁了宋一鹏的家,连同她自己、宋一鹏以及他的父母,一家四口全都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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