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接过酒壶,美滋滋地走了:“不会,不会,你们慢聊!你们慢聊!”
尉迟炜吃惊地看着莫问卿:“这是无中生有?!”
莫问卿笑道:“障眼法而已,哪有什么无中生有,那是金仙老爷们才会的东西。”
虽然莫问卿嘴里说着不着四六的话,但是他还是依样画葫芦,用同样的手段在起身前点化出一个小桌,小桌上摆满了瓜果甜品,其边上还有两个胡凳。
飞云道长大咧咧坐在胡凳上,双眼放光的问道:“荆山文庙,有剑修么?”
莫问卿哈哈大笑,这憨女子!
“当然有,君子衣冠带剑、好让不争,乃是我读书人的本分,喏,她就会!而且很不错!”
说话间,莫问卿一指静立一侧的莫求渚,起身后也确实背了一把剑,尉迟炜他们刚刚都没有发现。
飞云道长手里正捻起个蜜饼子,刚往嘴里塞了一口,又听闻莫问卿的话,不由笑逐颜开:“那可太好了,我去找她!”
莫问卿一指莫求渚:“现在就去?还是吃完蜜饼子再去?”
飞云道长看了看手里饼子,又看了看那边微笑的莫家妹子,两难之下,她三两口塞完蜜饼子,然后就起身去找莫家妹子了。
尉迟炜看得目瞪口呆,飞云道长这也太自来熟了吧,她再看看对面含笑不语的莫问卿,怎么看怎么奇怪。
“莫先生,飞云道长是个单纯的性子,你不要存什么坏心思,否则无论是陆钊还是尉迟炜都不会放过你!”
莫问卿笑道:“你担心个什么?飞云道长是个剑痴,知道我这里有会剑的人,自然要去讨教两招。”
尉迟炜越发觉得奇怪,飞云怎么会拉着她来这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家伙跟前?看这姓莫的神神秘秘,哪儿哪儿都透着古怪。
既然有了戒心,尉迟炜也就不再多说话了,就板直着身子坐在胡凳上,一眼盯着古怪的莫问卿,一眼看着和莫求渚练剑的飞云道长,万一有什么事,她就立马取支援飞云。
莫问卿随手一点,尉迟炜跟前出现了一杯甜米酒:“安啦,来喝杯米酒。”
原本还充满戒心的尉迟炜,不知不觉嗯了一声,然后很理所当然的拿起酒杯,眉头都不皱地喝了一口,入口甘冽醇美,很好喝。
等等!刚刚不是一直防备着他么?为什么他让自己喝米酒,自己就喝了!?尉迟炜心中大骇。
“你…你使了妖法幻术?”
莫问卿连忙摇手:“哎,那可真没有。咱们是荆山城文庙正经的祭酒大人,可是正正经经的人!怎么会用妖法幻术?”
惊骇之下的尉迟炜已然站了起来,双手阴阳法鱼若隐若现,看情形一有不对,她就要动手打人了!
莫问卿再次递上一杯米酒:“安啦,来喝杯米酒。”
尉迟炜又嗯了一声,还是理所当然的喝了一口,味道依旧甘冽……等等!这一幕刚刚不是发生过了吗?
这一次,尉迟炜面色骤然苍白,她已经明白方才是这姓莫的搞的鬼,但是怎么让她着的道儿,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刚刚自己明明全身都在戒备着,却依旧被算计,可见眼前之人有多深不可测。
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要是对他们这行人不坏好意的话,那么几乎所有人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之前这位莫问卿可是自称什么静怡坊的坊主,是酆都城三十六坊坊主之一,如今酆都城无主,这人只怕对酆都城存了什么野心!那么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他们和杜鹃娘。
越想越是惊骇,尉迟炜一时心如死灰,她回身看了看那边与莫求渚对剑拆招到兴奋的飞云,还有宫门前专心拆解法阵的陆钊,心头不由升起一股绝望,难道他们三人就要命绝于此了吗?心中悲切大生。
“安啦,来喝杯米酒。”莫问卿的声音再度传来。
原本还面色苍白、无比绝望的尉迟炜忽然‘嗯’了一声,理所当然的接过米酒,又饮了一口,甘冽醇美,很是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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