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肝火这么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办公室内,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前抱着玻璃杯子慢悠悠的喝茶,脸上丝毫没有因外人强行闯入的不悦。
相反,他的语气相对中肯,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是在好心劝解。
但也正是这样,傅锡才会更加气愤。
以往的任何时刻,王献之都会摆出这么一副中肯说教姿态,傅锡一直觉得王献之人好,虽然他也带着目的靠近,但人无利而不往,有目的的接近才更能信任。
没想到到头来,他傅锡竟然在王献之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收起你说教的这副嘴脸!”傅锡恶心极了,周身散发着阴冷,拳头捏的死死的,眼神阴骘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撕掉他脸上这层虚伪的皮!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
王献之却并没有因为傅锡的态度而感到气愤,毕竟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就算傅锡有些小聪明小手段,但他也确实冲动易怒,头脑简单。
这么长时间以来若不是他常常在傅锡耳边说教告诫他人要缓,傅锡说不定早就捅出了娄子。
跟云禾比起来,傅锡可真是差的远了。
王献之闻言轻笑出声,“因为你?就凭梁琼给你漏的那些单子?这么长时间,你觉得商场是仅凭一个爱情上头的小姑娘能左右的?”
梁家同时陷入诡异的寂静沉默,此时一家三口不约而同想起曾经他们对云禾所做的一切。
野鸡如何比的了凤凰?
但如果从一开始操纵一切的便是云禾,那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优越感,岂不都成了笑话?
如果有一丝丝可能,梁琼也愿意让梁家恢复如初!
毕竟断崖式的生活谁都活不惯,更何况,这样一个在暗处的仇敌才最可怕。
可凭什么?
他们两个分明是合作关系,梁家各取其半,互不干扰,事成了,他王献之凭什么要独吞?
傅锡的手一顿,眸色渐深,他怔愣了很久,手臂渐渐垂到身体两侧,艰难开口,“她……是谁?”
不单单是梁琼,就连梁母都停掉了手中的动作。
梁父后悔无比,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最后悔的便是在梁琼第一次用自S威胁他们的时候他妥协了。从而去亲自找了云禾,用钱来侮辱她,让她拿着钱离开故土。
云禾?
意识到梁父说了谁的名字,梁琼嘴角微微抽动,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爸爸,你说笑的吧?”
傅锡从未听说过如此谬论。
他还想问一问,跟王献之合作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傅锡表情狠辣,纵使身上穿着正式,但之前的流氓痞性全部散了出来。
傅锡想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云禾应该在学校上课,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面对云禾,索性站在门外等云禾下学回来。
梁父声音沙哑,内心悲凉,“是云禾。”
王献之知不知道这么做他会怎么样?
梁家,他有非要不可的理由啊!
面对傅锡的怒吼,王献之只是淡淡笑了起来,对他的嘶吼完全无视,只当他失意后的无能狂啸,“你跟她比起来,真的差太远了。你确实配不上她。”
“你不知道吗?她没告诉你吗?她只要梁家。”
……
之所以还能容忍傅锡,不过是他这么多年的性格使然,但他也并非没有脾气。
只一句话,便让傅锡溃不成军。
傅锡抬脚踢在了旁边的桌角,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王献之!我让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这次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屁话!你做了什么恶心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我让你把老子应得的还回来!”
随后朝她砸了一个茶盏,梁琼默不作声的躲开,飞快跑到两人面前,神色焦急,“爸爸妈妈,我刚才偷偷跟在傅锡后面去了王献之的公司,我在他们办公室外面听到王献之说他除了跟傅锡合作,还一直跟另外一个人合作,他还说那个人从一开始要的只有梁家。”
云禾从学校回来,便看见了倚在墙上的傅锡,他昨天一夜未眠,垂着头整个人略显疲态,指尖夹着香烟,动作略显凝滞。
傅锡脸上露出一抹难堪,其中关窍如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他才觉得不公平,梁琼这么重要的人喜欢的人是他,若不是他,梁琼又怎么会成为背刺梁家的一柄大剑?
至此,门外的梁琼眼睛蓦地瞪大,圆圆的像是要凸出来。
这边,傅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城里买的房子,但是不凑巧,云禾不在家。
梁家的没落早就让梁琼满身都是怨气,她从高高的云端坠落泥潭本身就痛彻入骨,如今傅锡和王献之将一切剖开摆出来,她这个梁家女儿竟然成为了让梁家倒台的一个重要角色。
傅锡对她,竟然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梁家成为如今的这种局面,傅锡可谓罪魁祸首!
但是她似乎已经忘了,梁家倒台,除了那些小人会在这个时候踩他们一脚,谁还会视他们如仇敌?
毕竟,不够格了。
带着一股子狠劲儿,仿佛今天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他就不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好过!
……
这让梁琼如何受得了?
而办公室内的对话还未结束,王献之一副跟傅锡划清界限的模样,笑的和煦疏离,“而且,你就没有想过,我既然能跟你共事,为什么就不能跟其他人合作?”
那他们梁家算什么?
冤大头吗?
梁父再次拿茶盏的手一顿,随即将茶盏咚的一声放回到原处,“把你听到的都讲给我听。”
这其中有梁琼的关系不假,但说梁家垮台是因为梁琼,也太夸张了些,毕竟梁琼就算再作,也根本不可能将梁家偌大的集团作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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