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尔安敢如此放肆!”
下方,被吕布于万军面前,指名道姓的胡轸,满脸通红的拍马而出。
看着对面的吕布那肆意放纵,嚣张跋扈的姿态,也是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
此人,太过自大了!
未免太过狂妄了!
面对自己这边千军万马,吕布居然还敢有如此嚣张气焰!
他可是只有一个人。
怎么敢的啊!
就这样,双方对视着,相互对峙着。
而在西凉众人,还有那些洛阳禁军等诸多将领的眼中。
那匹名为赤兔的雄壮宝马的背,高大的身影,正桀骜霸气的望着他们。
一股锋芒在背的错觉,不约而同的升腾在众人的心中。
吕布那看似淡然的面孔。
在这一刻,却仿佛好像散发出着,一股与生俱来霸道气势。
空气之中,都无形的悄然充斥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一方,是背靠千军,面露煞气的胡轸。
一方,是单人独骑,怡然淡定的吕布。
明明人数有着明显的差距。
可是双方的气场。
却是从一开始,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种视觉带来的冲击感,更是非常大鲜明。
“如此气概!”
董卓的目光,死死的盯落在了吕布的身。
藏在衣袖里面的手掌,更是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的握攥成了拳状。
两眼放光,嘴巴微张!
两汉之世。
汉家男儿皆是锐意进取,慷慨奋武。
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那才是大丈夫,所追求的无荣耀。
而且,有着霍去病、卫青等人的打底。
这个时候,能打的武将,是真真正正有地位的。
此时此刻,吕布展现出来的气概与魄力,是那么的刺目。
仿佛在他的身,都无形的笼罩着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辉。
吸引董卓的,早已经不再是吕布的骁勇善战。
而是,此人单戟独骑,就敢赴约的孤胆之气。
董卓的眼眸中,透着激动的神情。
何谓是当世无双猛将?
这就是他心目中的无双之将啊!
“传令下去,务必不准伤害了吕布!”董卓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旁边的人惊呼一声。
此话一出,位于董卓身旁的西凉诸将,脸色齐刷刷的为之一沉。
明明之前,可还不是这么说的。
看来,董公这一次,是真的对吕布动心了。
吕奉先…这个家伙,要崛起了啊!
西凉诸将对视一眼。
他们的心头,都感到了一股危机感。
“吕布,今日定叫你颜面扫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董卓给安排了的胡轸,深吸一口气,大声咆哮道。
“呵呵,当日你可敢如此大声说话?”吕布撇了撇嘴。
“还是说是你身后的这一千兵马,给了你自信的底气?”
“你…你休要逞口舌之力,当日是你让我整顿兵马,我也不多带人,一千兵马足以拿下你来!”胡轸瞪大眼睛。
“呵呵,一千兵马虽然多,可是也要看人来指挥的,要是你来指挥,也不过土鸡瓦狗!”吕布一脸不屑。
胡轸的脸色,顿时变得臊红。
众目睽睽之下,被吕布如此羞辱的怒目而视。
吕布,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在赤裸裸的嘲讽,说他是草包饭桶?!
吕布张狂的咧了咧嘴。
他就是嘲讽!
或许,在前世的时候,因为顾虑太多的缘故,哪怕是被人惹怒了,他也会尽力的去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淡然。
但是,当获得了足以强悍无匹的强大实力之后。
一直沉睡在他体内的血性,已经完全被激活了。
如今的吕布,可不会再选择忍气吞声。
至少,不会再因为生活方面的缘故,而不断的去选择妥协。
任何胆敢招惹他的人,他都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胡文才,且看我擒拿与你!”
吕布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他压低了自己的身形。
趴伏在赤兔的背。
背部的脊椎骨,此时就好似发动起来的机械液压杆一样。
随着轻颤的骨头抖动之间,一节推动一节快速加压。
待得吕布双腿肌肉蓄满力,用力夹着赤兔宝马。
整个人,骤然加速起来。
马蹄声急促,极为清晰。
对面的西凉士兵们,初听尚远,再听之时,马蹄声已近。
阵阵马蹄声响起,沉闷而有韵律,一步一步,像是叩击在众人心弦之。
从马蹄声响起,到来到他们身前,不过片刻而已。
“给我开!”
吕布清喝一声。
驾驭着赤兔,犹如流动的炽热火焰一样。
居然主动出击,朝着对面数以千计的西凉军士兵,悍然杀去。
手中方天画戟,跨下赤兔宝马。
迎着最烈的风,感受着来自两千年前的波澜壮阔。
狂风呼啸之下,红色的披风,被鼓动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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