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语重心长的说完,看着一脸迷惑的张天,笑着道:“你不说这茬事,咱都忘了,气场这玩意儿虚的很,但也重要的很,你是该要学着点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一个脑袋空空的人,即使再装也不会有气场的。充实自己,多学点人情世故和知识,慢慢让自己在这方面强大起来!”

张天有些崇拜的看着朱元璋,道:“老爷子,你怎么啥都懂?我有时候觉得和你很亲近,有时候又觉得不够了解你。”

“我总觉得,你的过往神秘的很,也经历了很多,甚至觉得一个殿阁学士,根本不能匹配您现在的能力。”

“为啥啊?您这么强大的人,为啥就屈身为一個殿阁学士?”

徐家有高手在啊!

无论如何,皇爷的意思很明确了,剥夺其所有兵权,爵位给他们留着,让他们做个太平公爷!

中山王府。

深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

徐家三兄弟和徐妙锦坐在中厅,在焦急的等着。

虽然徐辉祖言之凿凿的说老爷子放下了杀心。

但圣旨没来之前,他们还是不敢松懈。

夜深了。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徐辉祖神色一阵。

“老爷,詹部堂来啦。”

徐辉祖急忙起身:“速速有请。”没多时,詹徽火急火燎走来。

见到中厅坐着的徐家兄弟姐妹们,颔首示意一番。“詹大人,坐,看茶。”

詹徽摆手:“茶水就不喝啦,本官传达一下皇爷的意思。”

“听闻徐小公爷要解甲归田?咱大明京畿的防卫,还需要你中山王府,好好的,为啥要解甲归田?你们都是咱大明的后起之秀,都是勇猛的大明虎贲,可是遇到什么困难啦?”场面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不然不好对百官交待。

徐辉祖叹口气道:“近日我三兄弟愈感身子不适……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徐膺绪和徐增寿作势咳嗽了起来。

詹徽面颊抽了抽,虽然这很羞辱他的智商,但还是强忍住了。

徐辉祖继续道:“实在不太适合胜任京畿防卫重责,请詹大人转告皇爷。”

詹徽点头:“原来如此,不过皇爷也说了,养伤是重事,中山王的爵位皇爷一直给你们留着,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徐辉祖一喜。

“皇爷……不收回爵位?!”

詹徽道:“这是什么话?你们只是身子不好,皇爷焉何要收回爵位啊?”徐辉祖赶忙道:“是是。”

詹徽继续道:“那成了,今天本官也就来例行问个话,本官还有事要去安排,先走了。”“恭送詹大人。”“莫送,告辞。”

等詹徽走后。

徐辉祖长长松口气。

徐膺绪和徐增寿放松之余,又有些不甘。

“大哥,五妹,是不是咱真的太谨慎了啊!兴许老爷子压根就没打算对咱们咋样,都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罢了。”两兄弟还有些不死心。

“咱卸掉了所有权柄,以后在大明和废物还有啥两样?”穷在闹市无人闻,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些道理,他们都懂。

一个没牙口的中山王府,日后谁还会给他们好脸色看?谁还会怕中山王府?

那些寻日恭顺的官吏们,再见到徐家人,会是什么态度,他们几乎一想就知。

徐辉祖淡淡乜着徐膺绪和徐增寿,没好气的道:“是啊!咱们可以继续威风很长时间的。”徐膺绪和徐增寿喜上眉梢:“大哥?怎么说?”

徐辉祖道:“今天我和老子说,咱们和北平有过书信往来,老爷子一言不发,为啥啊?因为他都知道了啊!”“为啥知道了?锦衣卫再查啊!”“七七七”

徐辉祖轻飘飘一句话,顿时让徐膺绪和徐增寿不自觉颤抖起来。

“老爷子刚才让詹徽来说的话啥意思?看在咱爹面子,不和我们这些后辈计较那么多,不过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了,安稳的做个太平公爷比啥都强,你们还想接触什么权贵官吏?有本事就去呗!”

“今天要不是看在张天的面子,老爷子究竟会不会放过徐家,谁说的清楚?你们知道老子当时心都快跳出来了吗?生死都在老爷子的一念之间!这事儿很好玩是吗?下次你两个混账去会一会老爷子!”

徐膺绪和徐增寿似乎感受到了徐辉祖当时的凶险,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低声喃喃道:“大哥,对……对不起。”徐妙锦蹙眉,有些发愣的看着徐辉祖:“大哥,为什么是看在张天的面子?”“这事儿,还和张天牵扯上关系了吗?”额。

徐辉祖面色有些不自然,搪塞道:“张天么……也帮了一些忙。”徐妙锦狐疑的问道:“什么忙?怎么帮的?”

徐辉祖道:“没什么,成了,天色不早了,都去休息吧。”徐辉祖说完,背着手走了,心里莫名的放松。

徐妙锦拦住徐膺绪和徐增寿:“二哥,四哥,你们和大哥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张天究竟怎么了?”

“阿?”

徐膺绪和徐增寿打着结巴道:“张天怎么了?”

“我问你们啊!”

徐妙锦道:“刚才大哥说张天和皇帝牵扯上了关系,之前你们也和我说过张天有贵人相助。”

“究竟什么意思?”

徐膺绪和徐增寿蹙眉道:“我们说过么?张天当然有贵人相助,他背后的淮西勋贵不就是么?”

“额,五妹你别瞎想了。”

徐增寿道:“对对,现在咱们无权无势了,也不参与啥斗争,五妹你想干啥都行了,我们也不拦着你了,更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了。”

“嗯?”

徐妙锦凝眉看着两兄弟。

徐膺绪沮丧的道:“五妹你说的对,抛开身份光环,咱是比不上张天……额,现在就算带上身份光环,也要被人吊打……五妹你爱干啥干啥,咱兄弟都支持你。”

两兄弟似乎有些后悔,说完后便急促离去。

徐妙锦愣在原地,秀眉拧的很紧。

她总感觉,这三位兄长似乎还有事瞒着自己,而且是关于张天的!

三月休听夜雨,如今不是催花。

夜里下了一场雨,清晨庭院内落满了树叶和花朵。

张天早早起床。

洪武二十五年,步入三月,空气清腥,天上还飘着雨絮。

雨不大,可供人沐浴在雨中。

张天喜欢春天的雨,喜欢淋春天的雨,是一种独属于自己的惆怅般享受。

“成了,莫费劲搞啥茶了,咱直接去工部火器局喝茶。”

老爷子一大早就来了,爷孙早早吃了早餐,老爷子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张天去工部火器局。

张天疑惑的道:“皇爷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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