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宫之中本就有这么多石室了,为什么还要单独开凿一间呢?”陈旺不解的问道。

就算是要闭关修行的话,在现有的石室内选一个,收拾出来也能用啊,费这么大工夫干啥。

在山里凿出这样一个石室,可是个不轻快的活。

“这四个孩子虽说都是从小在山上长大,但是到了一定的年纪,性子都很浮躁,也是经常犯错,那时候他们一犯错,我便让他们到地宫中反思,抄写经书,或是让他们去开凿石室,毕竟,一味的要求他们精心,压抑他们的性情,也并非好事。”住持方丈说道。

人都有七情六欲,修行便是淡化这些情绪,但是人不可能做到像石头一样没有情绪,当情绪积累到一定的地步的时候,总要有一个宣泄口。

这个石室,就是给这四个弟子的宣泄口。

张凌阳闻言,心中了然。

难怪那墙壁会如此。

实际上,墙壁上留下的那些凿痕,都是那四个徒弟情绪的象征。

“我很好奇,最后一个被罚凿石室的,是您的哪一位弟子?”张凌阳问道。

“是四徒弟慧通。”方丈说道。

他的年岁最小,性子沉淀下来的时候最晚。

方丈的四个徒弟,张凌阳是对大徒弟慧仁印象比较深刻,毕竟,他的身材与其他三人不同,非要往佛上面靠近的话,他每日脸上带着笑意,一脸和蔼,像个弥勒佛一样。

寺庙之中,方丈交给他做的事情最多。

而且,昨天晚上,他是跑腿最多的一个。

二和尚慧善,看上去很是沉稳,在寺庙之中,负责抄写卖给香客的祈福经文,后来也是传承了方丈的一部分衣钵,那就是抄写地宫焚烧祭祀用的忏悔的经文。

但是现在香客不能进入地宫,法会也取消了,这一门手艺,他也就没有展示的地方了。

三和尚慧施,看上去甚是普通,若非年岁比寺庙内的小沙弥要大一些,他往人堆里一站,还真是分辨不出什么来,普通到泯然众人矣。

至于四和尚慧通,如同方丈说的,性格沉淀下来的时间最晚,他也是四个徒弟中年岁最小的一个,当年受重伤差点死了的那一个,他比较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却是大和尚慧仁的得力助手,平日里帮着大师兄处理寺庙里的杂务,给大师兄打打下手。

四个和尚都知道地宫的所在,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也是地宫的常客。

张凌阳抬头看向陈旺。

昨天晚上四个和尚的行踪,也都问询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陈旺知道,张凌阳的怀疑目标,还是方丈的四个徒弟。

但是现在能看的都看了,能问的都问了,就当真一点破绽都没有。

当初正是因为查案查得一点线索都没有,问询得毫无破绽,才让锦衣卫的这帮人觉得这案子玄乎。

遇害者从行踪到遇害方式,都牵扯到了宗教方面,着实让他们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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