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狠狠一拳砸在灵力构成的防御罩上，姜渺看着燕鸣生不敢相信的眼神，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畅快。
他说的那些“上乾下坤”之类的话，并不是说要一切都反着来。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无灭神术本来就是逆乱阴阳、颠倒乾坤的存在，所以才能无形无相。
空间就像是被丢了石子的湖面一样，泛起阵阵涟漪，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刚刚姜渺并没有激发惊鸿剑的剑势，甚至还特意压制了一番。注入剑柄的灵力，更是不带有一丝攻击性，属于那种进入体内连吸收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使用的“补充性”灵力。
嗡——
虽说坚硬的有些夸张，但对姜渺来说，并非是完全打不破。
无灭神术，能够将一切有威胁的力量统统化为虚无，只要使用者灵力不绝，只要攻击力度没有超过上限，便连它的存在都摸不到，更别说破开了。
与之前相比，就好像是从登天到登山的差距一样。前者是绝不可能，后者纵有困难，却也有了成功的希望。
双目一凝，燕鸣生朝着姜渺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掌，随后也不看结果，脚下一点，抽身飞退。
你是打算用剑柄撞开无灭神术，还是明知打不过，索性给对方送剑？
燕鸣生的脸上骤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那个旁人不可见，唯有自己能隐隐感觉到的无灭神术，在这剧烈的波动下，竟然显形了。
这般迷之操作，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唯独两个人除外：同样听过付衍分析的秦云硕，以及无灭神术原本主人的乐殊。
姜渺倒是不会绕指柔，可明白了原理后，要做到这一步，也不算多难。
要想破开这种状态，首先就需要骗过无灭神术的“检测”。这一点，付衍无杀气的绕指柔剑意正好可以做到，这也是这么多年，只有他猜到了破解之法的原因。
惊鸿剑在姜渺的操作下，很快便来到了燕鸣生面前。是的，就是面前，原本能将一切攻击挡在三尺之外的防御，此刻完全没有起到效果。
惊鸿剑发出了一阵悠长且柔和的剑鸣，仿佛在外的游子终于踏上了归家之路一般，迫不及待的便朝着燕鸣生所在方向而去。
灵力自她体内缓缓涌向惊鸿剑，却并未同往常一般覆盖剑身，而是停留在了剑柄的位置。
嗡——
一片虚妄不好下手，可一旦有了实体，那就意味着可以对其造成物理伤害了。
秦云硕轻笑一声，松开了握着无生剑柄的手。
可燕鸣生不明白，姜渺这样做的意义何在？这近身是近身了，但没有杀伤力，伱要怎么打败我呢？
刚刚的一拳，已经让姜渺大概试出了防御的极限。
燕鸣生念头刚起，姜渺那里就有了动作。
让对手的攻击无效化，是一种远比提高防御力更加高明的本事，也是无灭神术为何能凌驾于其他防御功法之上的重要原因。
付衍的想法，果然是可行的。
只是，这个“有威胁”的标准，并不是靠使用者来判断的，而是由无灭神术本身来决定的。
梅花三弄固然不错，可还是有些不保险，自己只有这一击的机会，一旦燕鸣生反应过来，再想攻击他，可就难了。
所以，只能使用冥罗剑法了。
一念及此，姜渺高高举起了右手。
一股幽冥黄泉的死寂，霎时间汇聚于剑身，随着姜渺挥剑的动作，不顾一切的撞向了燕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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