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大部分人,霍霆都见过,唯独最前面那位,一名蓄着胡子的道士!
他头戴混元道巾,身着蓝色道袍,背着一柄法剑,手持浮尘,与戴用贵并行,甚至还要领先其半个身位!
戴用贵快步赶来,见到此方场景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怒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迅速有旁观的下人凑上前,三两句将事情经过讲述。
戴用贵眉头缓缓皱起,眼神在霍霆和陈章身上游离。
那白易行见戴用贵来了,脸上一喜,应该是与戴用贵相熟识,忙走到戴用贵身边,指着陈章道:“大人,此人命令其下人打残了我的护卫,而且他还想要欺辱霍霆公子,求大人主持公道……”
说着还得意地看向陈章,龙川县令掌控着一县气运,你小子再厉害,也可只手镇压!
哪知戴用贵还没说什么,陈章却上前,躬身一拜,极为乖顺道:“师傅,您可算到了,徒儿给您请安。”
众人一愣,尤其是霍霆眼神一眯。
那道人哈哈一笑,拂尘一扫将陈章扶起,笑着跟戴用贵道:“戴县令,我方才说的没错吧,与人争斗者,肯定是我那率真随性的乖徒儿!”
戴用贵也笑道:“洞幽兄,本官是服了,看来本官这一亩三分地上的事,是逃不过你的掐指一算啊!”
随后,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这白易行在本官府邸寻衅滋事,冲撞家慈寿诞,来人啊,将他逐出府……”
顿了顿,看见陈章和那道士洞幽子似笑非笑看着他,又道:“另外,他还妄图袭击本官的贵客,自江州府而来的陈公子……抄没家资,将他逐出本县,永不得入龙川县一步!”
白易行面如死灰,身子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陈章笑了一声,又道:“戴大人,有件事本公子还想请您帮个忙!”
戴用贵笑道:“陈公子请讲。”
陈章笑道:“刚刚本公子听闻,门外有叔侄两人来为老夫人贺寿,就因为让路时,腿脚慢了些,就被人构陷下狱,不知可有此事么?”
戴用贵及身后赔笑的官吏一愣,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章摆明是想给霍霆难堪,但问题在于,构陷那叔侄二人下狱,是戴用贵指使典史做的,跟霍霆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此刻,众人围观之下,戴用贵和典史也不可能把这件事详细说明!
“这……”
戴用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戴大人,此事果真如我爱徒所说么?那此人未免有些失德了!我道门有言曰物得以生,谓之德。这件事,您身为龙川县令,可得主持公道啊!”
洞幽子大义凛然道。
戴用贵看看陈章师徒自得的反应,又看看霍霆平静的脸,陷入两难之中……
人在不同时候,不同对象之间,会做出不同抉择。
就好像戴用贵,在两个小商人和霍霆之间,他的选择毋庸置疑!而当小商人变成了江州府如今蒸蒸日上的陈家少爷和他师父时,戴用贵心中的天平又将倒向哪边……
“霍霆公子!”戴用贵艰难一笑,做出了选择:“陈公子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霍霆失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乐的玩笑。
“方才对那叔侄二人的责罚,还是颇重了些!典史,你怎么断的案?”
戴用贵一个眼神,典史慌忙道:“大人,我就是……就是想帮霍公子出出气……”
戴用贵骂道:“霍公子是霍家家主,心胸宽广,怎会在意这些小事,自作聪明!要我看,对那叔侄二人的责罚,不如……”
陈章打断道:“戴大人,小子有个建议。这两人得罪了某人,只怕日后在这龙川县,是寸步难行了!我前岁成年,家中也分了些铺子在江州府城,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掌柜,我看这二人就不错,倒不如让他们跟我回江州府做些大买卖,也好过在此挣点三瓜俩枣,你看如何?”
戴用贵心里把这个陈章骂得狗血淋头,表面却笑道:“那还真是他二人天大的造化,便依了公子所言!”
陈章笑着,偏头看向霍霆:“却不知另一位当事人,霍霆公子,觉得县令大人此番决断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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