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觉得受到了侮辱,停下自行车,涨红脸说道:“这话说的,我好歹是个七级焊工,工资没比你少几个,还能请不起你一顿饭。”
焊工也是特殊工种,铆焊不分家嘛,就是工资比尚云要少一点。
“你自个儿回去吃吧,少充大头,现在粮食多精贵。”
说完尚云骑有些老旧的自行车走了,毕竟也好几年了,他也不注意保养,所以看起来灰溜溜的。
“嘿,定量不够我还不能去鸽子市买么,这尚云,不识好人心。”李耀见尚云骑车走了,自己也吐槽的骑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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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厂给尚云安排的住房里厂不近,没办法,厂子太偏了,骑车都得十来分钟,骑车看着角落里一个个迷你的小高炉,墙写的写着的各样宣传语。
‘三年超英,五年超美’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无没也炼焦,无焦也炼铁’
路不多的行人都是面带菜色,神色凄凄的缩在棉衣里。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已成土,亡是百姓苦,兴也是百姓苦啊。
这三年对种花来说,太沉重,也太重要。
为了保持主权独立,不得不做一些沉重的决定;为了累计自主工业经验,又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这一辈人吃了太多苦了。
摇头甩去脑子里的想法,尚云骑车回到了自己家,倒不是四合院,就是一间普通的民房,青砖黑瓦,四十来个平方,自己一个人住也够了。
打开房门就是客厅,里面装饰一目了然,一张四方桌,面放了套白瓷茶具,还是从大伯娘那边陶来的,四条长凳摆放的整整齐齐。
墙挂着几只风干的兔子,这是尚云休息的时候到山里打的,谁让厂区就在门头区,旁边就是山林。
墙角一个封着风口的煤炉子,炉子温着一个大水壶,算是简单的加湿器了,没办法,北方冬天实在太干燥。
炉子旁边放着一个小柜子用来放碗筷,边还有俩热水瓶。
看起来简简单单,但实际很多人家都凑不齐这一套呢。
拍拍身的雪,把车推进屋子,倒水坐在桌边,一时间感觉有点屋内有点太安静了。
尚云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了,过完年都26岁了,妥妥的大龄剩男。
这些年大伯娘和厂里的工友们一直都在给尚云介绍对象,但去年老大哥撤离之前,他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推诿,主要还是觉得二十出头就结婚,感觉太早了。
今年大伯娘更是亲自带着姑娘杀到结构厂,不过对方觉得尚云长得好看,可惜是个工人,不太看得就婉拒掉了。
可以理解,毕竟大伯娘带来的基本都是大院内的,看不工人很正常。
简单做点面糊糊,就着二合面的窝头和自己做的咸菜吃完晚饭,看外面大雪没有停下的意思,决定明天早洗漱的时候在把碗洗掉,这边用水可不方便。
屋子左侧被尚云隔了个卧室,里面放张床,还有一个连着床头柜的书架,书架放了不少机械相关的书籍,有一部分还是老大哥们送给他的。
打开灯随便挑了一本,躺在床却一点看不进去,看来这祖传的DNA静极思动了啊。
索性把书放回去,就这么躺在床,盯着灯泡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找老婆啊,找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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